营中的囚牢中。
方大夫被拷着脚铐,关在木笼子里,听见又从外面而入的脚步声连忙攀到栅栏边带着期待的眼神。可当他看到是唐婉若时,心情瞬间低落了。
“你来干什么?妖妇快走开!”
唐婉若一时无奈,心想她怎么又多了一个称号叫“妖妇”了?
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两个小盒子。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摆放的是几颗药丸。
唐婉若拿出来给他说:“军中疫情言,苏先生怕方大夫你死在这里,让我带一些过来;对了,还有金盏花茶水,就其服下最有效。”
方大夫眼巴巴地看着她掌心的这几粒药,喉间吞咽了一下。
但还是很有敌意地说:“谁知道你这个妖妇是不是来毒死我的?”
唐婉若这回真的无奈地笑出了声。
“方大夫,我是做了什么才让你口口声声地叫我‘妖妇’?”这个名号她可单担不起啊!
方大夫嗤鼻一声:“自古女人做大夫,不是妖妇就是毒妇!”
唐婉若有些惊异地看着他。看来他对女子行医有很深的成见!
不过唐婉若不在意这么多,她放下药丸和一葫芦的金盏花茶说:“方大夫,药我就放这了,虽然是你下毒造成了营中的这个情况,但苏先生还是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死了。”
“这药丸吃与不吃,全靠方大夫自己。”她说,然后离开。转身之前,方大夫伸手出来拿药,唐婉若发现他的掌心处依旧青黑。
苏子络对此坦然承认:“不错,是我做了手脚。”他毫不避讳的承认方大夫掌心发黑是他的杰作,“不过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看上去像是中毒的假象,只有碰了金盏花才会毒发。”
唐婉若回来后听到他这么一说,浑身的经络突然一紧,紧张地看着他问:“金盏花?那苏先生,刚才……”
“不错,刚才叫你送去的就是金盏花茶,为的就是让他毒发。”苏子络这样淡然的说出这番话,唐婉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是那个号称“神医”温婉如斯的苏先生吗?
唐婉若不理解了:“苏先生,你是要杀人灭口?”
听着她这荒诞的结论,苏子络哈哈地笑了。
“婉若,你还真是敢想,”苏子络笑道,“我只是做戏做真一点,这个人闭口不谈,军中又害怕用刑,所以让他吃点苦头自己把话吐出来。”
听到苏子络这么一说,唐婉若这心里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