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她作势要起身。
“夫人身子还很虚弱,躺着吧。”沈离醉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替她包扎刚上完药的手。
风挽裳躺回去,看向自己的手,想起那人也受了伤,忍不住关心地问,“爷的伤势如何?”
沈离醉停下动作,有些意外她开口先问的不是自己的伤,看了眼她,道,“男子的手,皮肉总比女子的厚些。”
风挽裳点点头,也就是无大碍了,那就好。
想到他覆在自己手上,与自己同受那烙印之苦的画面,她心中仍觉得震撼。
“夫人好好歇息吧。”沈离醉为她包扎好,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风挽裳低头看着包扎好了的手,仿佛还能闻到那烙铁烙上皮肉时的那种味道,和那种刻骨的灼痛。
二嫁、残花……
这四个字将伴随她一生。
※
“沈爷,爷回来了,您快些!”
沈离醉一出采悠阁就见霍靖匆匆找来。
“他伤势如何?”沈离醉刻不容缓地随他赶往缀锦楼。
“不知。爷手上缠着帕子,从脸色来看,不太好。”
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就连昔日那淡淡绯红的唇也失了血色。
沈离醉脸色更加凝重,忙不迭加快脚步。
缀锦楼,一如既往,主子在的时候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沈离醉推开门就见男子卧在对窗而设的美人榻上,阖着双眸,一副已然昏阙的样子,小狐正用舌头去舔他缠在手上的帕子。
沈离醉上前,霍靖赶紧搬凳子给他。
沈离醉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上已被血浸透的帕子,不由得问,“入一趟宫怎会变得如此?”
男子微阖的凤眸缓缓睁开,看向霍靖。
霍靖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顾玦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伤,揪来小狐,“太后要我带风挽裳入宫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是来这么一出倒大大出乎我意料。”
“宫里最多的就是太监,你怎会不知?”
“也有不听话的太监。”
“你如此,岂不让太后更顾忌你?”
“她不就是想给我一个活生生的耻辱作为警示?烙在我掌心上岂非更合她意?”
“就不怕这是美人的苦肉计?”
抚弄小狐的手顿了下,唇角微勾,“爷用的就不是苦肉计?”
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