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捡到了您的荷包。”
荷包对他来说那么重要,白日分开时没来得及交给他,又或者说,因为他没问。
她知道他看到她捡了的。
“爷还以为你又想拿着它做些什么了。”他头也不抬,专注地重新建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塌掉的屋子,声音平平,倒似是在说笑。
风挽裳赧然,低头认错,“上次是妾身鲁莽了。”
“你绣工不错。”他忽然说。
她愕然抬头看他,可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他贴好一片竹片,抽空扭头看她,凤眸含笑,“既然又落到你手里了,且让你试试吧。”
她很尴尬地点头,将荷包收回,“妾身会尽力。”
他没再说话,将一小捆竹片塞给她。
她怔住,直到他朝她伸手,她才明白过来,连忙把竹片递给他。
他很专注地搭建,她则给他递上竹片,很安静,也很温馨。
直到,他忽然开口——
“爷的确是被当成男宠长大的……”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起那段过去,她屏息静听。
他边搭建屋子,边娓娓道来,“六岁,族灭,当年负责灭族的太监总管见到爷,便将爷带走,暗中卖给一个有龙阳之癖的巨富,那巨富花大价买了爷后,便想尽各种方法要将爷打造成他最想要的样子。文武、琴棋书画,这些,爷自愿学,认真学,除了他要将爷的肌肤变成冰肌玉骨……”
他又从她手中接了一片过去,好似是在借搭建屋子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他不知打哪找来的药方,让爷泡在里头,只露出头;后又灌爷服食钟乳石、硫磺、石英、赤石脂等矿石与其他药相辅的东西,爷的这一身冰薄雪肌就是这样来的。”
风挽裳震惊地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他为何不喝药,一喝药就那般恐惧的原因。
她的心,从来未有为一个人这么疼过,真的从来未有。
忽然,他抬头看她,“还好没你的细滑。”
原本只顾着心疼他,突然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羞红了脸。
在他直勾勾盯着的凤眸下,她很艰难地才稳住心跳,对他露出温柔淡淡的笑容,“爷那日说得对,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那日,他竟是以他自己的过来经历同她说这句话。
“没让你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勾唇,似笑非笑。
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