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记着!
风挽裳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是妾身的错。”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爷同你说过,爷的过去不光彩。”
“妾身记得爷说过,不论妾身的过去,只论而今;这句话,妾身也要同爷说……”
还未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俯首看着她,凤眸灼灼,闪着不明意味的火焰。
“说,爷在听。”似温柔,似诱哄。
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想别开脸,却被他大掌扣住了后脑,迫她直视他。
她望着这双如天边星辰般闪亮的凤眸,好久,好久才
打得开嗓门,“妾身……不论爷的过去,只论而今。”
连声音都有些抖,有些软,谁叫他一双眼好似要吃人似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都能把人卷进去,万劫不复。
他盯着她,静静地盯着她,唇角一点点,一点点地上扬,就像是豁然开朗般,笑了。
他抓起她的手按向胃的位置,俯首低声,“爷的胃是不是要撑了?”
她脸色涨红,想抽回手,却是倒抽一口气——
顾玦低头,瞧见自己抓着的是她那只受伤的小手,松开,松开她的手背,看着上边凝血的浅浅伤痕,蹙了蹙眉。
应是只是刚好被划过,若是那刀再用力一点,她这手只怕没了。
“爷给你的那盒药是去痕去印的,记得抹上。”
他给她的药?
风挽裳仔细想了想,忽然眼里露出不可置信,那夜掉在房里的那盒药膏不是他掉的,而是他给的?
那他让她脱衣服并非是要对她做什么,而是早已知晓她身上有青紫痕迹?
这人,若是直接说,也不至于弄到最后不欢而散了。
有些怨,又感动地看他,“爷下次可否不要那么……‘婉转’?”
她也很婉转地用了个措词。
“嗯?”他板起脸,不悦。
“妾身说错了。”她温顺地低头认错。
他笑了笑,搂上她的肩膀,“爷回来的时候,有个大臣送了件礼物给爷,说是让爷拿回来给自个的夫人压压惊,就在床上,爷带你去看。”
两人来到床前,只见铺得整齐的床榻上放着一个云纹锦盒,上面还系着丝带,倒看得出来送礼的人有多用心。
“打开。”他放开她,凤眸满含期待。
风挽裳依言上前将锦盒打开,然而,里面的东西吓得她直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