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风挽裳呢喃着,放开皎月,转身回去重新拿起披风端看,半响,她嫣然而笑,“来得及。”
然后,坐下,拿起针线,变换思路去把这件披风完成。
披风已经缝制好了,只差在上边绣花而已,原本,她是打算绣上他最爱的莲花的,但眼下在时辰上是来不及了,所以,她大胆地改了想法。
皎月见她如此专注,便让其余婢女无声退下。
半个时辰后,风挽裳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上赶绣而成的披风,颜色是他最爱的月白色,布料是提花色,她就精绣了边边,从繁复的花锦改为简单又不失高雅的藤蔓,以她熟悉的针法,很快就绣好了。
她仔细打了结,剪掉绣线,收针,拿着披风起身,抖去那上面的线头,宽大的披风甩出的弧度分外好看。
皎月看着那件被添上花边的披风,有些佩服地微微挑眉,上前帮忙收拾桌上的针线。
“走吧。”她拿起披风就往外走去。
“夫人,您尚未更衣。”在她踏出门前,皎月及时地提醒。
风挽裳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中衣,有些窘,赶忙折回去更衣。
穿戴整齐后,她拿着那件披风匆匆赶往前院。
“爷路上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路上,她边询问皎月。
“回夫人,霍总管都已准备妥当了。”
“衣裳呢?爷不爱穿较为深色的衣裳,还有,西凉那边季候较凉,爷虽是男子,可身子异于常人,衣裳要偏暖些。”她
tang时刻记着他的肌肤受不了风吹雨打。
说完,她没听到皎月的脚步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竟然发现从没笑过的皎月竟在掩唇窃笑。
一直都很刻板的脸突然笑了,不得不说有些惊悚,但眼前,羞窘多过于惊悚。
皎月一发现她在笑,立即放下手,恢复死板严肃的样子,好像刚才偷笑的不是她。
风挽裳不自责地转着眼珠子,“我只是……习惯了。”
真的是习惯了,习惯关心他,习惯张罗他的一切。
哪怕他是那样的欺骗她,她竟已抗拒不了他给的温存,哪怕那是穿肠毒药。
明知,那怀抱迟早会冷,却还是贪恋着。
“夫人,既然放不下爷,又恨不了,何不重新接纳?”
难得的,皎月多嘴了,说出她平时不可能会说的话。
声音依然平板,依旧面无表情,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