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再担心他随时来取她的心头血救人了。
可是,心,好冷,眼前一切,也好像变成了灰色的。
默默地,转身,她原路返回。
皎月也是一头雾水,她并未听说爷要带子冉姑娘一起走啊?
再看看夫人黯然离开的背影,唯恐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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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采悠阁,风挽裳将那件披风塞进柜子底下,若无其事地让皎月传早膳。
总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
顾玦进来时,她刚好用完早膳。
这早膳用得也是辛苦,吃了吐,吐了吃,好不容易才填了半饱。
风挽裳漱好口后,拿起婢女漆盘备着的干净帕子擦了擦嘴,似乎没看到他到来。
顾玦走进去,凤眸略略扫了眼桌上她用剩的早膳,待婢女收拾好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顷刻间,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凤眸再度看着坐在那里分外安静的女人,甚至安静得有些怪。
他走过去,站着她面前,“爷的小挽儿是否忘了什么?”
风挽裳起身,徐徐抬眸,对他露出淡淡一笑,“妾身祝爷一路平安。”
凤眸微挑,颦眉。
这张脸,虽是一贯的恬淡,却多了几分疏离。
半响,他笑,伸手将她拉到怀中,就这般环抱着她,“还真看不出来,爷的小挽儿耍起脾气来也能要人命。”
他只是当她在耍脾气?
是就是吧。
她僵着身子任他抱,不语。
“好了好了,其实,那碗药……”
“爷什么都不必说了,已不重要。”她轻轻一转,挣脱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
还能说什么,说来说去,也就是为了子冉才不得不那么做而已。
“你说什么?”俊脸一沉,他大步上前捏起她的脸,凤眸冷若刺骨。
这一次,风挽裳淡漠地直视他的怒火,“爷没听错,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退开一步,弯身,淡淡请求,“若是可以,请爷给妾身一纸休书!”
这里,已无她的容身之地。
放不下,恨不了,唯有离开。
顾玦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冷冷嗤笑,“一纸休书?昨夜的投怀送抱是最后的告别?”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直接说穿,心下赧然,但她已无心去辩解,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