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的人,若真的无欲无求,此时,就不应该在站在这里,也不会有他们。
最后一次……
薄晏舟看着他,内心再度陷入挣扎中。
是的,他们早已是一条船,少了谁,这艘船都会沉,尤其是眼前这个充当着‘帆’的男人。
想想这些年来每一个人有多艰难才活过来,想想这些年,每一个都如履薄冰,连睡个觉都无法安稳。
真的甘心就这样结束?
他不甘心,想必,其余人也是不甘心的。
“只要你说‘救’,一切就结束。”君楚泱静静地等他最后的决定。
“您无需如此。”即便没
了他们,他也无需出去自曝身份。
君楚泱只是笑而不语。
薄晏舟却从他深敛的眼睛里看明白了,不是只有他可以为兄弟牺牲一切,他也可以。
只是,他并非他们的兄弟,只是他们的希望,就好像是利益共存的关系。
但是,他好像不是这么认为,他好像也当他们是兄弟了。
就在薄晏舟的内心陷入最后挣扎的时候,漠河对面的幽府又响起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这声惨叫响起的还有一个声音——
“住手!”
风挽裳终于赶到,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没想到一到就看到那个缉异卫正抓着府里的一个家丁活生生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
她瞠目,那个画面一再的放大在眼前,她险些无法承受地昏过去。
太血腥,太残暴。
那个家丁惨叫,嘴里已经咬出血。
尽管已经吓得有些腿软,但是她还是冲上去喊他们住手。
“夫人……”那个家丁看到她出现,已经痛得快要睁不开的双眼里,好似闪着异样的情绪。
霍靖以及其他人看到她,都始料未及。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从容就义,死得其所,可,却料不到她会跑来。
风挽裳看向坐在那里的钟子骞,“敢问大人,你凭什么私下对幽府的人动私刑?还是如此惨绝人寰的私刑?”
那张椅子是顾玦坐过的,若过得了今日这一关,她一定要记得让霍靖把那把椅子烧了。
钟子骞搁下茶盏,看向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的出现,轻笑,“是你啊?本官而今该如何称呼你呢?千岁小夫人?还是给驸马暖床的女人?”
风挽裳脸色刷白,心中愤怒熊熊,却只强忍着,冷冷勾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