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我个人惹出来的祸,才坏了大计,与你们何干?”他敛眉,冷冷淡淡地道。
“……不只老三,连我都想动手了。”薄晏舟一度无语,果然是没教好。
“是应该打一打应付外边的人。”顾玦当真了,原本拿在手上的酒杯,被他轻轻一捏,应声碎裂。
“唉!正所谓上梁不正梁歪,总不能反过来,梁不正,上梁也跟着歪。”薄晏舟拿他没辙,做大哥的真是要操碎心了。
“……”顾玦不理会,拿起酒壶,继续喝。
“我听说有人沾不了酒?”
喝酒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继续。
薄晏舟看着他,倏地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昂首灌了一口,然后,狠狠砸向门口。
啪啦——
刺耳的碎裂声吓了外边的人一跳,慌忙喊,“丞相大人……”
“不碍事,本官还应付得来reads();。”薄晏舟温和地回应外边。
顾玦瞥了眼碎裂在门口的酒壶,再看向他。
薄晏舟也平静地直视他,“要动手吗?”
“……”
动手了,就表示不当他是大哥,也表示兄弟没得当了。
他又不蠢。
顾玦冷瞪一眼,还是不愿理他。
“让沈离醉带走子冉;又让我要太后革除她舞官的身份,为保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跟着弟弟回北岳,连她最疼的小雪球都细心地护好……怎么?接来要做的是不是就是断绝兄弟关系了?怕黄泉路上拖家带口,阎王爷不将你视为座上宾?”
“……”嘴角微微抽搐。看不出来他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要按你那么说的话,当初你救出子冉后本可以远离天都,海阔天空,是我们拖着你不放,既然如此,就算不要命,也该救你!”
这话,顾玦敢打赌,绝对有赌气的成分在。
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这薄晏舟有点大哥样了,爱念!
“我看也不必说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二十一年前的天都再度血染半边天而已!”薄晏舟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到最后一刻。”
终于,有人愿意给他们机会表现兄弟情义。
薄晏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顾玦这一次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太后这些年来对他的依赖,赌赢了,他们原本就打算好的计划可以进行,赌输了,赔上的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