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先从公寓走出来,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别墅里的电话,“白先生,不好了!”
白沫先面色阴沉的厉害,对司机说,“回家。即刻。”
蒋梨比白沫先回去的更早,她亲眼看到了白锦恒躺在他的大床上,血从他的身下一直蔓延至白色床单的每一个角落。
蒋梨望着那刺眼的红色,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她在白锦恒的门口站了许久,才走到床边。
蒋梨抱起儿子,他身上的血染上了她翠青色的华服,“恒儿,别怕。妈带你去医院。”
白锦恒死了。右手腕上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伤痕,血液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流尽。
蒋梨在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他当时也许曾经想过要求救;也许他后悔了,不想死了,可是口中说不了话;他也许想要再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但是他瞎了。
蒋梨抱着白锦恒,心中悲恸成殇,口中有极绝望的低哑嘶叫声传出,“不!”
她蒋梨的儿子,怎么能死得这么的窝囊?!
白沫先出来的时候,白锦恒盖着白布的尸体正巧从他的房间里被抬出来。
两个抬尸体的人看到白沫先,停了下来,“白先生,您要再看贵公子最后一眼吗?”
白沫先的手已经触到了白布,却终究没有掀开来再看白锦恒一眼。他扬手,说,“让他走得有尊严一点吧。谁都不许揭开白布。”
“好的。”
蒋梨是被工人扶着从白锦恒的房间走出来。白沫先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蒋梨吃痛,反手又还了白沫先一记耳光。
白沫先一把掐住蒋梨的脖子,“我让你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看的?!”
蒋梨不甘示弱,抬脚去踢白沫先的大腿根部,“白沫先,我没了儿子,你也别想好过!”
家里的工人见这对夫妻竟然撕破脸打了起来,纷纷退开。
窗外,有道黑色身影隐藏在墙角处,沉默地望着白家别墅里发生的一切。一直到别墅外的人与车都走得差不多之后,他才走出来,离开。
彭青回到皇廷酒店,顾钰墨已经坐在里面等他,“你去哪里了?”
彭青走进洗手间洗手,水流声将他的音量减消了一半,“白家。”
顾钰墨直接撞开了洗手间的门,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你去白家做什么?”
彭青拿起毛巾擦手,他问顾钰墨,“为什么顾眉生从来不来呢?”
顾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