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荣城除了迎来了一场过早的大雪,还同样迎来了一场深重的经济危机。
这一天夜里,栾亦然刚刚将顾眉生送回秋波弄,就接到了顾子墨的电话:“你有时间的话,就来一趟待曼吧。”
一个小时后,顾子墨等来的却并不是栾亦然,而是他的助手殷实。
顾子墨看到殷实,当场便收敛了眉,“栾亦然呢?”
殷实面色肃然,“老板忙得很,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子墨沉默了一会儿,道,“白沫先在两个小时内买进了40%的待曼控股的股份。”
殷实走到电脑旁,看过所有的数据,然后说,“待曼完了。”
当天晚上,顾子墨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福佑公寓的。他打开门,却发现顾礼墨正抱着女人在他的客厅里厮混。
顾子墨打开了所有的灯,双手抱胸,极其平静地望着顾礼墨和那个匆忙间忙着穿衣服的女人。
顾礼墨穿好裤子,心情欠佳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问站在门口的顾子墨,“你哭丧着一张脸,什么意思?”
女人离开后,顾子墨随手拿起饭桌上的一个玻璃花瓶就砸向了顾礼墨的脸。
顾礼墨措手不及,捂着痛到不行的额头,低吼道,“顾子墨,你疯了?!”
顾子墨揪着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我们兄弟俩已经玩完了!”
顾礼墨用力推开他,恼道,“顾子墨,你有神经病吧?!”他说完,捂着已经开始流血的右眼,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便出了门。
顾礼墨坐上车的时候,口中还在低咒着顾子墨的莫名其妙。他开着车去了常去的酒吧,看过新闻才知道待曼控股出了事。
顾礼墨在酒吧一直待到破晓时分,他回到福佑公寓却看到顾子墨坐在沙发上异常沉默地喝着酒。
顾礼墨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们一起回一趟秋波弄。爸爸再狠,总不至于将我们兄弟俩赶尽杀绝。”
顾子墨抬头看向他,说,“你懂什么。”
事实上,秋波弄里,自从张小曼离开之后,气氛一直显得有些奇妙。
家里的三个主人:顾云礼,顾鸿华,顾眉生,常常是见面的时间少,各过个的时间多。
顾眉生听吴妈说:“先生最近回来都住在水上居里,屋里的灯一个晚上都不关。他还让人不许熄灭水上居外,走廊前的灯。”
顾眉生心中默默地算着时间:现在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