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现实和赤裸了,那些平时很喜欢嘘寒问暖的上级,这个时候,都好像约好一样,集体有意无意地切割,好像她是一个病菌,就怕被她感染了。
她理解他们,毕竟,没人知道她与他丈夫的真实关系,不知道他的事情,扩散开来,会不会波及到她,这个时候,每个人都知道,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倒是有一些电话过来,安慰和关心她,但她知道,这些安慰和关心后面,更多的是虚情假意,有些和她套近乎的,她甚至听出来了,对方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万一你也被涉及,谢谢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也拖进去,波及面太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挂断电话,陈姐不停地冷笑,她不知道,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因为什么会牵连到你,用得着这么小心和提防?
还有些人,在他们的缓声软语里,陈姐知道,他们就是来探探口风,这些人其实正等着,准备看她的笑话。
环顾四周,陈姐这才惊讶地发现,平时自己认识的人不少,看起来顺风顺水,各方面的关系,自己也能处理得周到妥当,但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让她倍感失望的是,连他也没有办法说,陈姐已经感觉出来了,这几天他有些畏缩,在有意地回避着她。
陈姐冷笑了一声,她知道他这是担心万一自己出事,把他给扯出来吧。
等到盛春成打电话过来,问她好吗,这个时候,陈姐才发现,这所有的电话里,态度最真诚,也最真实的,居然是这个盲人按摩师,似乎只有他,才是自己的一个排气孔,不知道为什么,陈姐觉得,自己很信任他,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
所以她想都没想,很自然地就提出,等会和他见个面,也是这段时间,有太多的东西压在她的心里,她太憋屈,几乎就要窒息了,要是没有一个口子,让她可以发泄,她觉得自己会疯。
盛春成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他走出卫生间,和春妮说,春妮,你和春明点外卖。
“你呢?”春妮问。
“我要出去一会,你不要管我,就点你们自己的。”盛春成和春妮说。
他走回房间,拿起自己的华为手机看看,看到余大麻子给他回了微信,是三个大笑的表情,盛春成笑笑,给他回了三个大拇指,想了想,还是把华为手机放下,不带出去。
盛春成走到小区门口,想到了,还是走去丁画眉他们的牙科诊所,丁画眉正趴在柜台上吃中饭,看到盛春成,有些奇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