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盛春成就把电话的事情和丁画眉说了,说他现在要去和陈姐见面,丁画眉听了,松了口气,说:“幸好幸好,陈姐没事。”
丁画眉不认识陈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会有好感,是她每次都会多给盛春成钱,还是现金,让自己可以听到钱的声音,闻到钱的味道,还是她那么大方,送了那么贵的酒,让她爸爸,春节也可以喝到茅台了?
“你说,盛春成,我们是不是立场不够坚定?”丁画眉问。
“怎么了?”
“照理说,我们应该恨那些贪官才对,怎么还担心和同情起陈姐来了?”丁画眉说。
盛春成大笑,他说:“贪官当然要恨,不过,陈姐既然还能接电话,还在上班,就说明她不是贪官,我们为什么要恨她?”
“对对对,我把这个给忘了。”丁画眉笑道,“你快去吧,安慰安慰陈姐,不管怎么样,那个被抓去的,也是她老公。”
盛春成说好。
出了牙科诊所,盛春成骑了门口的一辆共享单车,骑到景芳二区的大门口,在大门口找了一块阴凉处站住,戴上墨镜,不过没有把盲人手杖拿出来,那个在白天太醒目了。
只戴着墨镜,没有盲人手杖,他的身份就是模湖的,在陈姐看来,他就是那个小盛,盲人按摩师,而在这些走来走去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普通人。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汽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副驾座的车窗降下,陈姐坐在驾驶座,没有下车,而是歪着头看着车外的盛春成,叫道:
“小盛,车门就在你的右手边,离你四十几公分,你打开车门上车。”
盛春成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摸到了车门把手,拉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