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喝并未打破诡异的安静,只是让人收回了目光。
因为,只要是经历过二十年前那场风雨的人儿都知道,有些话题,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言道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特别是商人…
气氛似乎会传染,一直蔓延至楼上八十一楼…
这里也很安静,同时也很狼藉。
房内桌上的饭菜已经冻出了油膏,地上随意丢弃着十几个空酒壶子,发黄的菜渣呕物,从厢房一路铺出走廊凭栏处…
僧人仍站在昨日的位置,只是道人已经合目醉倒在地上。
此刻,僧人没再看着烧去大半的问天山,而是提着一壶新酒,看着醉倒的人儿。
酒壶在慢慢倾斜…
不是在喝,而是在倒。
“洒…”酒洒落到道人的脸上。
“啊!”
一声惊叫击破了安静,道人顿时乍醒,乍起半丈高。
“臭秃驴!你有病啊!”
道人乍起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提壶倒酒的僧人。霎时怒火中烧,指着僧人的鼻子就骂。
不过,这位僧人的脾气还真的是好,不怒不喜不悲,只有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持着佛珠的手,指了指楼下不远渡口处…
“恩?”
道人压住怒火,狐疑地顺着僧人手指看去。
“十八连环!?”
当道人把目光,投向渡口停泊着的那艘大战舟时,他的醉意顷刻退尽。表情和昨日周健遇到夏侯时,一模一样。
是惊讶…
只见,千百号黑衣人,正忙碌地在大战舟上下,搬运着。昨夜便被清扩的渡口岸上,又一次被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货。早已在一旁等候的马车,拉着满载的包裹便往城西赶…
夏侯叼着根狗尾巴草,撇脚插腰,站在两条大鳄面前,像在说着什么。
“这…这…”
“秃驴,这…是啥情况啊…”
道人吃力地转头看向僧人,吃力地问道。
他的表情,已经从惊讶转变成了震惊。因为他比周健更清楚,七星院的底蕴和,以及那面黑“坞”旗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僧人仍平静无话。他看了看大战舟,又看了看两条大鳄。紧接着,目光随着西行的马车投向那座染红了的大山,似乎是在表达些什么。
“你意思,这就是鬼谋的后手?”
此刻,道人的情绪非常废杂,是震惊、是疑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