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华阳,神情也是诧异无比,她真是没有想到,怜心竟然怀了身孕。
华阳善妒,哪里肯允许别的女人给钱铭生下孩子,因此每次怜心服侍完钱铭,她都会命令下人,给对方递去一碗避子汤。
因此华阳根本想不明白,怜心怎么可能还会怀上孩子。
而也是因为华阳将华安侯府的后宅,全部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钱铭自从娶了她以后,都没在添过一儿半女。
所以眼见怜心惨死,而且肚子还有他的孩子。钱铭哪有不气的道理,当即几步上前一下就把华阳的手腕给抓住了,接着厉声问道:
“你说,是不是你把怜儿害死的,她肚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你这个妒妇,是想让我钱家绝后不成。”
钱铭如今确实是气急败坏了,任谁眼见亲骨肉被害,估计都淡定不下来。
但若是他知道,怜心肚子里流掉的这个孩子,竟是他亲生儿子的子嗣,不知这位怀安候又要做何感想了。
而手腕被死死抓住的华阳,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当即就冲着怀安候喊道:
“放肆,还不赶紧将本公主放开,这怜心何时怀孕的我都不知道,如何会备好茶水来暗害与她。更何况本公主若容不下她,一个贱婢直接杖毙了就是,就凭她也配我暗中下手。”
华阳这话说的虽然蛮横,可在场之人听后,却也觉得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对方可是皇室公主,侯府内一个没有名分的婢女,就算怀了孕又如何,还不是主母想怎么处置,就能怎么处置。
就连钱铭听过这话后也愣了一下,脸上闪过疑虑之色,慢慢的将华阳的手给放开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钱云鸿上前几步,一下就跪在了怀安候的面前。
“父亲孩儿有话要说,其实今日母亲曾经醒过一回,并拜托我帮她寻来红糖与益母,说是身体不适要用来调理气血,于是孩儿就去寻了孟郎中,要来了这两种东西。而如今怜心却正是因为红糖益母送了性命,孩儿心里惶恐难安,觉得实在过于巧合,因此不得不将实话讲出,毕竟那未出生的孩子也是鸿儿的弟弟,我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将这事隐瞒下来。”
华阳才脱了嫌疑,可因为钱云鸿的这番话,瞬间又变的极为被动,毕竟名义上对方是她的儿子,这子女都出来作证了,旁人想不相信都难。
华阳也被钱云鸿这番话,弄的彻底呆滞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后,直接上前一脚就将跪在钱铭面前的这个继子,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