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依旧是靠在床头发呆的姿势,听到推门声,扭头一看,虚弱地叫了声。
“二爷。”
“嗯。”张林走过来,坐在床边,把他身上被褥拉上去些,缓声道:“喝了药好些了吧?”
“小人命硬死不了,二爷不需要太担心的。”
“呵呵,你这厮一口血喷了我半边脸,吓得我半死。”他顿了顿声,缓声道:“若你在清河县里跟我索要白玉莲,那我便给你了,只是现在,我已跟她承诺过纳妾的话。男人不能言而无信,三郎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应当知道我承诺的事情还没有不兑现的。”
“二爷,小人,小人只是……”
张林拍他胳膊,握紧道:“我明白你心思,男人嘛,即便世上漂亮女子千千万,也难得能碰到个心里中意的。这跟女人的美貌无关,换句话说,就是‘相见恨晚’。”
“是,小人也不知怎的,二爷介绍给我的那些小娘子恁是放不进心里去,却唯独对她着迷入魔,小人愧对二爷的恩情,罪该万死。”
“什么愧对死不死的?你石秀不欠我张林的情,而是对我有恩啊。唉,要怪只怪我们在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错的人,缘分使然罢了。”
石秀默然无语,眼眶湿润。
张林道:“咱们兄弟之间无需遮遮掩掩,把话说开最好,憋在心里不痛快。现在事已至此,我只有把你和白玉莲暂时隔开了,缓一阵,不用朝夕见面或许会好些。若你还是不能忘怀,想走,我绝不强拦你。”
石秀慌道:“二爷,小人不走,小人早已发过誓,这条命是你的。”
“好好,别急。这样吧,你先修养几天,能下床后就回莘县里打理镖行的事情,等过了年后再看心情选择去或者留。我曾经说过保你富贵的话,就算你最终选择走,这话依然算数,万贯家财该你的,一文也不会少。记住,钱就是个屁,而你石秀却永远是我张林的兄弟。”
这年头,道上混的都知道兄弟妻不可欺,也就张林个黑心仔,敢暗地里勾搭了潘金莲。所以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先萎靡了三分。
石秀倒没感受到对方的气弱,只是点了点头,坑着脑袋,肩膀绷紧着不出声。
张林在他肩头拍拍,在房间中陪石秀聊了许久才起身推门而去。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石秀是去是留还要等他病好之后自行决定,不管最终选择如何,两者的关系都不会因为女人变恶,最多会相忘于江湖罢了。
唉,为了个女人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