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几个月及笄呢,他就这么见不得我在家里呆着?!”
卫慕刻意压了声音,却仍旧有些气喘。
“穗穗姐,你说他怎么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也成啊!可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就看出来他巴不得我赶紧走!越早越好!所以我得如他所愿啊……”
薛云卉递了帕子给她。
夜风浮动卫慕鬓边的碎发,她夹起来拢到耳后。
“穗穗姐,我虽然知道我挺傻的,也知道我娘肯定想念着我,但我还是不想回去。我不想放弃行医,汉有义妁,晋有鲍姑,我怎么就不能行医救人做个女医了?”
她眼睛发亮,堪比夜空的月亮,薛云卉看着觉得她这样不算错。
自古女子多束缚,有几分本事也都窝在内宅里出不来,她看了几百年,亲眼看着她们从被迫束缚,到主动束缚,很多女子,都再生不出相夫教子之外的心思了。
她觉得很可惜。
可眼前这位院判之女却让她眼前一亮,她觉得她或许不该鼓动她迎风破浪,至少不能挫败她才是。
当然,她也没有挫败她的立场,毕竟她自己便是个“不安于室”的人。
她笑着,说道:“那便留下吧,你给大哥看病便抵扣食宿了,其他的,我可以帮你联系相熟的医馆,不要浪费了这些时日才好。”
“穗穗姐!”卫慕一把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