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虽然没能顺利逃脱,可被掐了一把的人却老实了。
男人让她往一旁去,别让他再瞧见,薛云卉还以为他生气了,见他一杯连着一杯得灌茶,不由地出声问道:“要不再给你续点水?”
男人顿了一下,并不回头看她,只道:“也别说话。”
薛云卉不敢吱声了,觑着他的后背撇了嘴,拉过绣墩要坐下,男人却又发了话:“不许有动静。”
天皇老子都不能这么嚣张吧!他凭啥?!
可她也不过就是在心里腹诽的厉害,嘴上却不敢说一句,真的连动静都不敢有了,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这么听话。
大概过了半刻钟,她浑身都快僵住的时候,才听见男人长长地出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薛云卉仍旧不敢乱动,只小心觑着他的后背,他转过了身来,见她一副被冰雪冻僵了的样子,又笑了,“好了,解禁了。”
薛云卉大松了口气,袁松越却默默叹了口气。
再这么下去,早晚得给他憋出病来。不行了,得赶紧将她弄回家去。
看着眼下她这模样,尚算乖巧。虽不记得给他备件衣裳,却还晓得给他倒碗热茶暖手;虽不许他做“混事”,抱上一抱还总是行的;虽说她还有好些事不让他插手,可也有不少事愿意同他讲。
要是他近日没有差事出门就好了,或者是个闲差,把她一道带过去,可惜这两下都捞不上。
于是他看着她,道:“明日我得出趟远门。”
她闻言有些意外,袁松越露了些满意的笑,“还是个紧急的差事,不能带你去了。”
她怔了一下,说她又不办差,才不去。
嘴硬的时候,那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也甚是可人。袁松越又想把她捞进怀里来了,可方才,拿了一壶茶浇火都没浇下来的事提醒他,这个人抱不得。
他坐回了桌子旁,拍拍凳子让她也坐过来,道:“这差事紧些,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你安心留在涿州吧,我让庄昊留这儿,你有事寻他便是。”
他说到这,一下子想起了那顾凝来,板了脸:“不许你乱跑,外头乱,你就留在涿州。”
薛云卉听他竟连自己在哪都要限制,皱了眉头,瞪了他,“我又不是笼子里的鸟,凭什么不能出去跑?涿州这地界才多大?你莫不是要闷死我?”
男人也皱眉看她。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半晌,到底还是男人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