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火,煮了面。
袁松越倒也不讲究什么虚规矩,只跟着薛云卉进了灶房,坐在一旁的桌椅旁等着。
她洗手烧水煮面,他在后看着,火星飞出来,他一颗豆子打过去替她扑灭了。灶房的柴火气味让人心安,薛云卉低着头下了面,察觉身后有风至时,他伸手环住了她。
“那田庄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问,薛云卉暗道果然同他无干,她摇摇头,“尚未到期限之日,那钱庄掌柜便将我这抵押的田庄卖给了旁人,连文书都替人办好了,只这买家是过路的行商,并不在涿州。”
她说明此事的时候,并不像庄昊急急忙忙进京时同他描述的一般,她说得颇为镇定,就如同遭遇了普通不公的待遇,可他环着她的腰,却能感受到这具身躯在压抑什么。
这庄子是她母亲留下的陪嫁庄子,可袁松越却知道,这庄子对于她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只是她不肯据实以告......
“侯爷,”她叫了他一声,用锅盖挡住了上翻的水汽,顿了一下,“这庄子对我挺要紧的,我不想卖掉换钱。”
袁松越“嗯”了一声。她没说为何要紧,却终归告诉了他这庄子她极为看重。
双臂紧了紧她的腰,只想将她嵌进自己胸膛,“我知道了。”
......
翌日天没亮,众道士起来做早课,薛云卉既然来了道观,自也要遵这个规矩。
早课昨晚,众人都开始各忙各的,薛云卉和梁星迈出殿门,已是瞧见几个小道童叽叽喳喳地准备去观门前洒扫了。
薛云卉指着他们道:“现如今的孩子们都这般勤快吗?我记得师姐同我说过,从前也做道童的时候,观里的师父们不撵着,定是要躲懒的。”
梁星笑道是,“别看这些小家伙今日勤快,还不是因为主持道长要回来了?”
她把“主持道长”咬得重,薛云卉恍然。
“二师兄整日不在观中,莫不都在京城做事?他在京里,这么惹人稀罕?”
梁星说不甚清楚,“只是听他提了几回,说京里千好万好,往后不在涿州了。他也是有些疯魔,前几日还问我,要不要跟他去京城。”
薛云卉皱了皱眉,“他怎么想起问这个?师姐怎么答的?”
“我也不晓得他问这个作甚,我便道年后嫁了人,约莫要火居家中。他当时还不乐意了,说让我再想想明白。”
梁星一脸莫名其妙,薛云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