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骞一甩手,甩开陈粲的胳膊,退后两步,大声道:“陈粲,这是命令!”
说到这里,陈骞大踏步走到城墙边,对着城墙大吼一声道:“吴狗,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本将现在就如你们所愿!”
言罢,陈骞一翻身,头朝下,摔下城墙。
看着摔的七窍流血的陈骞,盛曼围拢过来,刚想要说话。却听身边士卒大声叫道:“盛将军小心!”
盛曼下意识的闪身倒退,连忙抬头观看,但见一个黑影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待上前观看之后,正是陈骞之侄陈粲。
随着陈粲跳城墙殉葬之后,城门楼上悲声一片。不久之后,但听城墙之上犹如下饺子一般,“扑扑扑”之声不断,晋军士卒皆以死追随陈骞的步伐。纵然未跳墙者,亦是用手中的兵器抹脖子而亡。
盛曼见没人再跳楼了,连忙上前几步,一刀砍下陈骞的人头,随即哈哈大笑,道:“刘将军,某这下算是彻底服你了!早知道如此,你直接劝降,也省得我们费事了!”
刘杰微微侧过身去,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敌我立场不同,可是这些人仍然值得我们去敬佩!霍将军,将这些将士好生安葬!”
“是,将军!”霍在瞪了盛曼一眼,指挥着手下士卒将这些人尸身纷纷收敛起来。
“呃?”盛曼张了张嘴,看了看手中血淋淋的人头,原本还喜笑颜的他,不知怎么的就笑不出来了。
双手被绑缚的唐彬,猛然用力挣脱看守他的蜀军士卒,跌跌撞撞的来到陈骞的无头尸身前,以头杵地,失声痛哭起来。
刘杰摆手阻止住想要上前押解唐彬的几名蜀军士卒,示意他们暂时不用管唐彬。似陈骞这样的人物,却也值得人敬重。
“报告盛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没有死的人!”一名吴军士卒快步来到盛曼面前,躬身禀报道。
盛曼心情正有些郁闷,也没有细听,直接摆手道:“一并埋了。”
“不,不要啊!刘将军救我啊,刚才您可是承诺过,只要陈骞死了就放过我们,可不能食言啊!”忽然,一人高声尖叫起来道。
盛曼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陈骞之弟陈稚,不由没好气的说道:“特娘的,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到是死了!”
陈稚脸微微一红,城墙上所有的晋军将士都自杀殉国了,唯有他贪生怕死不想死。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一个劲的向刘杰呼救,唯恐盛曼真让人将他活埋了。
刘杰听到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