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酱肘子!”潘东刚从驾驶室跳出来听到这句话,连忙喊着,“这几天赶路,嘴巴淡出鸟来了。”说完,他才后知后觉今天多个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招呼:“左同志啊,这家国营饭馆里的肉菜做的地道,每次我们都喜欢绕到这里点上几个,你待会可要好好尝尝。”
“行了,快去点饭,”杜旭泽不客气地笑骂着,一脚踹过去,将潘东哄跑。
三人刚进门,店里两个微胖的姑娘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私活,皆笑着招呼起来:“杜哥、潘哥你们年前还没歇着,又出去跑一趟啊?哎呦,这是谁家的妹子,长得可真俊。”
潘东将一兜子苹果递过去,让她们一一分了,低声回着:“那是咱哥的心肝,别打听了哈,老规矩。”
俩服务员笑着连连指指他,便抱着苹果响亮地报起来:“红烧肉、酱肘子、白菜猪肉粉条、手擀面三份!”
“哎呦,杜哥又跑活来了?”听着那一串熟悉的菜式,里面唠嗑的厨子从递菜的窗口伸出头高声喊着。
杜旭泽唇角噙着笑,也高声爽快地回着。
左冉佳抿唇挂着俩小梨涡,心里为受人如此欢迎的杜旭泽,升起股难掩的骄傲和自豪。如此鲜活如此恣意的他,才是人们口里仗义的泽哥,而非被自己折磨的早早尝尽情苦浸染上风霜的老人。
热气腾腾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大盘盛着还培得高高的,不小的四人桌竟显得拥挤起来。杜旭泽拿起筷子用帕子擦拭了遍,才塞到她手里,别扭地说:“快吃吧,多吃点,不然就浪费了。”
左冉佳被几双八卦的眼睛盯得脸皮泛红,嗯了声,便下筷子。还别说,以她吃遍全华夏的金舌头来说,这家国营饭店做出来的饭菜原滋原味地并没有过多修饰,却异常好吃,她心态不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厨师能让吃的人能感受到其传达的心意。
其实做饭跟舞台上跳舞的舞者一样,多种多样的食材是变化多端的音符,烹制出斑斓的旋律,厨师便是舞者,或开心或悲伤,皆倾注于作品上。这是左冉佳从业几十年才堪堪品出来的道理,简单却行无踪难以捕捉。
吃过饭,杜旭泽结了账拉着潘东在一旁低声交代几句,去车上拎了一兜子苹果,便走到左冉佳跟前,“走吧。”
左冉佳跟在他身后,不过走了十来分钟才发觉他们到了一个大院跟前,大院门口白色牌子上写着XX市公安局,门卫笑呵呵地收了俩苹果,热情地回了杜旭泽的话。“小杜啊,邢局在办公室呢。”
杜旭泽轻车熟路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