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泽抚摸着她光洁的肩膀,抵着她饱满的额头,情绪稳定了不少:“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太失败了?我得到父母的疼爱最多,却在父亲离世母亲离开后,逃避地只在外面埋头赚钱,却吝啬自己的感情,生怕弟弟妹妹们回馈给我的并不长久。
我在外面风光了,可他们个个在家里饿的面黄肌瘦的,溪溪她,她更是被三婶半卖半送地嫁出去。溪溪懂事,她从来不跟我说,还逢年过节地托人给家里捎东西。
我一直以为她过得不错,可是今天我在破败的院子里看着她脸上青紫一片,还背着两岁的娃用冰冷的水洗十几盆衣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左冉佳握着他的手摇摇头:“你现在担起做哥哥的责任也不晚呐。”
“怎么不晚呢,溪溪现在嫁给个酒鬼,那个人没点本事整天只知道喝酒,回到家对老婆孩子拳打脚踢。要不是她拦着我,我肯定拿刀剁了他!”杜旭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口吻里的狠意,让左冉佳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你没必要为了那么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前途,现在是新华夏,执行的是正儿八经的婚姻法。溪溪带着孩子可以跟那人离婚啊,古代的时候还有和离一说呢,怎么到你这里还迂腐地怕自己被人指指点点不想要收留她们母子俩吗?”左冉佳点点他坚硬的胸膛,不满地问。
杜旭泽被她戳的有些心不在焉,他连忙抓住她调皮的手指,连连摇头:“怎么会,爷是那种害怕别人目光的人吗?那是我妹子和外甥。只是,”他叹口气,“我当时没想着有离婚这回事,只想着拉她回家。但是溪溪不同意,说那是她的家,娃不能没有爸爸。
溪溪说,她吃尽了没有父母受人欺负和流言蜚语的苦,不能让孩子再经历一遍。说到底,她还是怨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担当,没护好她啊。”
他眼睛有些湿润,埋头入她的脖颈间,灼烧了她的肌肤。
左冉佳心里酸涩的紧,“不会的,她要是怨你的话,怎么可能在咱结婚的时候送上一匹自己织就的粗布?她是怕你冲动做出什么事情,葬送了前途,也是怕她带着孩子回来,给你添麻烦。
要我说,等咱从姑家回来,我陪你一起去大妹家里,为她主持公道跟那人离婚。我们把她们母子俩接到家里来,其他的事情再从从长计议吧。”
“媳妇,你会不会不高兴?我,我会努力赚钱养家的,绝对不会因为家里添了两张嘴,就让你跟着吃苦。”杜旭泽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父母,此刻拾起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