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的早饭很简单,食材有限,季冉佳贴了一锅玉米面饼子,煮的野菜疙瘩汤,在锅里擦了一层浑油炒了辣椒咸菜,撒了一层细碎的花生米。
等她将饭菜盛出来,古司凡已经把碟碗分装在几个篮子里,待会再一家家还过去。
古家人起来洗刷一遍后,饭菜都已经温热了。
季冉佳回到屋子里拿着备下来的见面礼去了堂屋,古父是个中等个有些干瘦的老汉,头发有些花白了,腰间别着个旱烟,一脸肃穆可个劲挺直了腰背坐在上位。古母穿着半旧暗红色罩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带着个磨出毛边的抹额,她拉长脸低垂着眼睑,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不满意这个婚事。
古老大夫妻俩带着俩娃坐在左边下首,古老三夫妻俩抱着四岁的娃坐在右边。古二喜恐怕昨晚帮了忙就直接回去了,他们夫妻和孩子们并没有留下来。
大家本来还说笑几句,一见季冉佳和古司凡相携而来,不由得脸微抬抿着嘴,一副过堂会审的架势。
季冉佳和古司凡跪在古父古母跟前恭恭敬敬地敬茶,俩老人不出声,很有想让他们多跪一会的打算。古司凡轻咳一声,对季冉佳说:“爹和娘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咱将茶放桌子上就行,不然待会打了杯子或者洒了水触霉头对谁都不好。”
季冉佳很听话地跟他一起站起身,把杯子快速地放在桌子上。
古父眼睛一瞪手要抬起来发威,众人眼里放光唇角上扬摆明了要看热闹。
“媳妇儿,咱家将我供出来成为十里八乡都羡慕的解元之家,咱家里人各个都是懂礼节的。咱爹和娘从小就教育我如何做人,不然我就是念书好,根坏了,那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古司凡轻笑着说,回头问古父古母道:“爹娘,你们说是不是?今天儿子有了媳妇,成了小家,你们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了。”
古父的火还没发出来,便被他给捋顺了,眯着眼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那是,咱古家祖上虽然都是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但人都坐得端行的正,没出过偷鸡摸狗霸道猖狂之辈。祖上积得德都堆到老四的身上,你们往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老爹老娘和你们的哥哥们。”
古司凡眉宇间带着淡淡无奈,应声:“孩儿知道。”
季冉佳将自己准备给古父古母的鞋子送上,得到两个单薄的红包,她笑着又给古家兄弟俩的孩子们各送了一对用红绳串的小巧精致银花生。
宫里的主子们很喜欢用金瓜子银花生打赏人,她满喜爱这种的东西,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