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冉琪,你拿着钥匙去库房给冉佳挑些颜色鲜亮的布匹、尤其是记得加上大红色的锦缎。她跟应钥的婚期应该很近,怕是没空绣太精致的喜服,只能依靠好些的缎花来找补。”秦侯夫人从袖袋中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身后的大丫头,笑着说:“时间赶了些,但是该有的东西咱可不能缺太多,省的人家笑话我这当人主子的苛待你们。”
冉佳连忙跪倒在地,规规矩矩地谢过。
“起来吧,你性子惯来沉稳,只要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好了,就算是对我和主子爷最大的感谢了。”
她是捧着好几匹布在一院子丫头小厮婆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回自己的屋子,将布匹放好,冉佳瘫坐在床上,紧紧环抱着自己埋头于膝间。
之前她从许许多多方面说服自己接受这场婚姻,可见到变化极大的应钥,本就勉强的心立马又缩了回去。她并不是嫌弃他看不见了,而是害怕他的孟浪与撕破脸皮的冷嘲热讽。
冉佳一直都有自知之明的,她除了长相太惹眼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他瞧不见了,所以更该比她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等韶华逝去,谁还能对褶子遍布的老太太有过多喜恶呢?
“主子赏赐了这么多布?你想好要做些什么了吗?日期定了没?需不需要我帮忙?”刚忙活完回来的冉雨推门而入,瞧见那被窗外阳光照射的闪烁着光辉的布匹,满是欢喜地问着。
冉佳收敛所有的情绪,轻笑着一一回答:“应该是十天后,时间太紧了,只够我做两身喜服的,其余的等以后慢慢添置吧。反正我们俩边都没有老人,不需要太讲究。”
“这么赶吗?”冉雨有些吃惊,她洗了手擦拭干净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布匹,惆怅地叹口气:“也对,应侍卫长惦记你那么久了,可不是急着要娶你进门?只是等你嫁人了,我就没说心里话的人了。这屋子不知道又有谁住进来,万一是个碎嘴和心思多的,我往后的日子有得闹心了。”
冉佳扯扯唇角,人只要过日子哪里能事事顺心?
她宽慰冉雨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咱主子人好,嬷嬷也是个厉害的,哪里会允许那等人来院子里兴风作浪?而且过上一两年,你也要许配人家的。”
冉雨脸带着粉意,羞恼地哼了她声,“果然是要当新娘的,见谁都得调侃上两句。你若是真为我着想,不如等你嫁过去住在新家,帮姐妹我打听打听左邻右舍可有适婚男儿,我呀搬过去跟你作伴如何?”
“好是好,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