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的人是从正面攻击更夫,逃奴则在后面偷袭。
从时间上推断,那道划伤应该与背上重击几乎同时发生,因为那道伤口里面一段浅一段深。浅的仅仅破皮,深的却已伤及骨头,仿佛是在挖造一个台阶。
云心推测,手持刀剑之人首先划伤了更夫,几乎同时,铁链击中更夫的后背。更夫背后受力更大,当然前仆,于是刀头或者剑头借力一扎,立刻深可及骨。
意思是说,那个刀剑持者,不仅与覃府逃奴熟识,而且彼此关系还很微妙。
赵瑜最怕那个执剑持刀的人会是芷子,但又想到昨夜她第一时间就就出现在山下,虽说山上山下两段的时间上略有先后,但也不太可能转换得如此之快。
而在赵瑜所认识的人里,说是云心他还信,或者跟云心关系暧昧的那个柳霞,可云心他们有必要去伤害老更夫吗再说以云心他们的本事,若真要对付老更夫,哪需要如此麻烦他自己又不是没体会,还会闹出这等动静
记得那夜他被摄来听松小筑,可没听说老更夫察觉到什么动静。兼之以前云心也是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要不是丢弃在地上的鸡骨头,还有谁会发现他的到来也从没听说老更夫来报告点什么当然,也有可能云心早已收服了老更夫,所以来去自如。然而真要收服了人家,又怎么可能再伤害他呢
所以他也同意云心的推测,另外一个人很可能来自跟木子相熟的覃府。对于后山的地形地貌,赵瑜不可谓不了解。山上山下,来回折腾,吃力费劲,很难讨巧。
要说在山下见到芷子,云心还比赵瑜稍早一点。昨晚一听到狗吠,云心就点了火把,他是第一个跑到现场,所以对时间差的判断他也不是没有把握。
只要不是芷子本人,赵瑜立刻大放其心,怕只怕芷子一时冲动,给他带来尴尬。这会儿一听芷子所说,一面佩服云心的老到,一面又在心里暗称庆幸。所以芷子要请罪,哪里会许凡事越说越复杂,越抹也越黑,心说充其量一场误会而已。主母也罢,丫鬟也罢,只要不是你就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对方竟是如此轻描淡写,出乎芷子的意料,一时竟也不敢置信。再三审视,觉得人脸上除了诚挚就是柔情,一点也不像虚文敷衍,于是也就不再怀疑。
“多谢公子体谅……”芷子垂下眼帘,敛衽一福。
接下来芷子如何开口,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