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是真的在全身全意的爱着她。
相比较而言,她都有些自渐形秽。因为她爱的不如他纯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因为爱而爱,而她却顾虑世俗的看法,也因为这些世俗的看法故意去歪曲丑化他的一片真心。
以至于上一辈子的三个人其实过得都不开心。
而这一世,她又糊涂地差点将上一世的错误延续下去,也幸亏聂卫东比上一世更加强势。
耳边,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浅慢。
江米侧脸望去,就见路灯透过窗帘落进的朦胧光线里,男人的侧颜俊美,睡态安详,唇角浅浅挂着笑意,睡着了后的样子很纯,像个可爱的孩子,睫毛竟然浓密而上翘,比女孩子的都要长,都要好看。
这就是她的男人了吗?她要与之生活一辈子的男人?
江米悄悄侧过身子,一只手与之十指相扣,一只手却将那条健壮的胳膊抱在了怀里。合上眼,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她却不知道在她合上眼进入睡眠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却悄然睁开了眼目。
这样一个被豺狼盯上了的危险的夜晚,聂卫东怎么可能全然心无挂念,将一切都交给师傅。
他缓缓地,试探着弯曲受伤的膝盖,活动脚踝,伸展足趾,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做着必要的准备。
只要他不死,没人能从他身边带走江米。
他膝盖上的伤口因为弯曲再度裂开,疼痛,流血。
他却无所觉一样,从江米怀中脱出手臂后,将毛巾被一半塞到江米怀中替代,一半给江米遮在身上。
窗户安装的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就算是阻击枪也不容易轻易突破,从而伤到屋子里的人。加之海边夏天潮气重,柳家别墅在夏天通常都是在屋子里开着冷气关起窗户。
虽然安全有保障,聂卫平依然有些不放心。
慢慢起身下地,任凭膝盖流血,聂卫东从床边悄无声息走到了窗户一边,拉开窗帘一角往屋外看去。
今夜月如银钩,被路灯照得,让人觉得像是没有月亮一样。
半夜时分,有小雨淅淅沥沥落了下来,在路灯下拉出细长的丝线,青石板地渐渐被冲洗的如同镜面一样光亮,树影婆娑,似乎有一章鱼一样的怪物从树丛中飞出,略过镜面一样的石板路,往别墅方向飘了过来。
聂卫东心中一凛,不知道刚刚是人伪装的章鱼怪,还是那人真长了章鱼一样的触角。
“聂卫东……”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