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今儿个去盛家祠堂添香油,本就是因为这几日事情出的多,拜个神佛去去晦气,没想到晦没去了。反到招来了一身的麻烦。
棕哥儿她娘颇为不讲理。这几日两个儿子没去族学,她镇日去打牌九,虽顾不上这些,可到底对两个儿子前程是在意的。等从旁人口里知道这些事儿,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跑到盛府去,盛谦那里却早有了令,不让她进府门儿。也是至此才从两个儿子嘴里知道她们一家人早不被允许进府里了。棕哥儿娘从来就是脾气火的,人也及为自私,这些年族学一直上着,盛家祠堂祭田又包了这么多人吃住。
本来盛谦就是两个丫头片子,留不下来,走了之后按备份按资历,这些东西按资历按辈分合该是她家的。这几日盛府进不去,便一直心里存了股火气,等听人说了盛府的姨娘去了祠堂上香,便抓了两个儿子风风火火的去了。
“刘芸,你什么意思,存的什么心?”棕哥儿娘本就是个乡野妇人,如今撒泼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见不得旁人的好?撺掇着盛老爷将族学拆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妇人?”
两人已经吵了一会儿,旁人不敢上来。棕哥儿娘野惯了,什么话也都敢往出说,“我呸,便是怕自己个儿年老色衰勾不住男人,生不了儿子便瞧着旁人的妒忌?”盛明珠和灵珠两个被黄妈妈压着,不让出去,那棕哥儿娘骂完了这头骂那头,“两个赔钱丫头,又不是儿子,值当个什么?便是我棕哥儿拿了她的笔又能怎么样,合着你指望你生的两个丫头以后能分家产?”
大魏刚立朝不久。在此之前,妾和庶生地位都十分底下,棕哥儿娘并不惧怕她们什么。
芸娘本不欲搭理她,但是偏偏两个闺女是她的心头肉,“你也是做母亲的,也有女儿,怎么说的出这样恶毒的话?”
棕哥儿娘冷笑一声,“比不上你家闺女。”又看了眼盛明珠,眼神称得上凶神恶煞,毕竟要不是她自己个儿用得上蹲这么长时间腿都麻了,“长的就妖妖娆娆,一看就是长大了给男人操烂了的货色。”
说她女儿是赔钱丫头她忍了,没想到她连这种下三路都能说出来。黄妈妈后来拦住了想要冲上去打架的两个姑娘,便分不住手去拉芸娘。那棕哥儿娘也不是个能吃亏的,当即就是反打,她膀大腰圆,看上去绝对比腰身纤细的芸娘占了上风。
扭打在一起便是旁边想要冲上去的盛明珠看的都急。
偏偏黄妈妈死死拉着她,“好我的姑娘,你可别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