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凉没有问连翘任何关于冯厉行的事。
他不问,连翘也不说。
她就趴在床边上陪着安安,而谢从凉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最后大庆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抽过他手里的烟盒。
“凉哥,只要您一句话,一句话我就去把那男人的手剁下来给您!”
谢从凉抬首一道寒光射过去,眼里有恶戾,但很快就消散。
“滚,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动他!”
大庆被斥了一声,不服气地唾了一口,想发作,又不敢,最后只能也抽了一支烟出来想点上,结果谢从凉一脚踢过去,踢得他手里的烟直接掉到地上。
“不准抽,滚出去!”
大庆脸色灰扑扑,嘴里嘀咕着:“行行行,不惹您。”就那样半弯着身子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帮他把外间的房门带上。
安安天微亮的时候才醒,醒过来看到连翘睡在床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即笑成一道小月牙。
“连姐姐……”冰冷的小手摇了摇连翘的胳膊。
连翘睁开眼,一看到安安微笑的样子,再多疲倦和虚弱仿佛都立即消失。
“安安醒了?对不起,连姐姐昨天晚上有事,所以没能赶得上来看你。”
安安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没关系,凉叔叔跟安安说了,安安知道连姐姐很忙。”
如此善解人意,搞得连翘更加内疚不安,伸手过去摸他的头,轻声问:“伤口还疼吗?”
小家伙点头,但很快又拼命摇头,矛盾的样子搞得连翘更加心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安安最害怕惹她哭,赶紧伸手替她擦眼泪。
“安安没事,安安就一点点疼,就一点点儿…”明明稚嫩却故作坚强的童声,像锥子一样插入连翘的心脏。
她觉得自己这些年长了满身坚硬的壳子,终究还有安安这么一块软皮。
谢从凉听到连翘的哭声从外间跑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拍着连翘颤抖的肩膀。
连翘不应声,死死抓住安安的手臂。
安安也被连翘这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以为是自己惹了她生气,立刻胆怯地爬起来去抱住连翘:“连姐姐,安安错了,安安不疼,一点点都不疼。”
这么一来简直是要了连翘的命。
她直接转过身去拽住谢从凉:“替我想想办法,谢大哥,替我想想办法……”
莫名其妙的话,谢从凉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