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陪我家主子说会话。”
鹤妃掸掸衣袖上的皱褶:“不了,我只是好心想提醒娘娘一声而已,话带到了,也就罢了。”
月华放下手中针线,站起身,有送客之意:“那便谢过鹤妃娘娘了。”
鹤妃见她起身,笑容便亲昵起来:“皇后娘娘见外了,等您日后相处久了,便知道我这性子,最是见不得那些阴损的人和事,您自己一切小心,千万不要中了她们的圈套,您可是妾身的主心骨。”
月华应着,依旧不冷不淡。
鹤妃心有不甘,临出门之时,突然便转过身来:“有件事情倒是忘记回禀娘娘,宫里怕是有喜事了。”
“喜事?”月华一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啊,天大的喜事。”鹤妃得意起来,但又带着酸溜溜的味道:“皇后娘娘大概还不知道吧,今日里君才人身子不适,皇上请了御医过去看诊,后来宫里的小太监一路小跑着去给皇上送信去了。皇上刚从椒坊宫里出来,气都没喘一口,便急匆匆地跑去君才人那里,然后差遣了人到太皇太后,太后宫里报信。
适才,太皇太后便有赏赐送进君才人的宫里,虽然风声还没有透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君才人定然是有喜了。前一阵子,皇上经常召幸她,也难怪。”
月华站在那里,后来鹤妃说了什么便没有听清楚,她心里只觉得有一股酸涩之意在翻滚,好像煮沸的滚油,不仅乱糟,还有些熬煎。
她想起君婕妤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因为了家世的原因,没有凌人的盛气,平素里话也不多,一副与世无争的淡泊模样。也难怪陌孤寒会那样宠幸她,简单,素净,又没有棱角,总是会令人感到舒服熨帖的。她在陌孤寒跟前所得的恩宠丝毫也不逊色与鹤妃与雅嫔,甚至于,可以同泠贵妃平分秋色。
她这便有喜了吗?她作为六宫之首,作为皇后,竟然毫不知情。
月华原本以为,她不会在意这些,会觉得无关痛痒,甚至一笑置之。毕竟陌孤寒是皇上,三宫六院,雨露遍洒,自己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可是当她知道,陌孤寒与别人开枝散叶,结出果实的时候,为什么心里会这样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院子里辛苦栽种的葡萄树,枝蔓越过墙头,爬到别人的院子里结了果实。
“我家这表妹果真是好福气,若是生养下来的,是个小皇子,那么,可就是皇长子了,这位份水涨船高自然不必说,一辈子也有个依靠了。”
鹤妃说这些话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