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步尘扭头瞥他一眼,毫无敬意:“那我家主子如何便有你这样的臣子?”
邵子卿咂摸咂摸嘴,摸摸下巴,抬头看一眼前方陌孤寒与褚月华的轿辇,意味深长地叹一声:“等你回宫你就知道了,你家主子,如今今非昔比了。”
步尘也看一眼正襟危坐,宛若冰山的主子,冷哼一声不说话。
皇上的仪仗队很快便到达了枫林。枯叶落尽,满林萧瑟,已经不复红叶漫山的绚丽与如火烂漫。
侍卫与司乐均留守在枫林外,陌孤寒一行人进了枫林。
早有侍卫提前过来打点,将祭奠所需一应用品准备齐全。
陌孤寒率先在坟墓前恭敬地燃了三炷香,热酒祭奠,将捷报焚烧了,默然片刻,然后转身带着邵子卿与步尘等人退了出去,留下月华与褚慕白在墓地,冷声道:“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月华感激地望一眼陌孤寒,又转头看看父母的陵墓,欲言又止。
陌孤寒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复又接言道:“父母之恩大如天,即便你如今是皇后,那也是为人子女,代朕多磕几个头。”
闲杂人等全都回避了下去,月华得到恩准,方才难以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转身跪倒在父母陵墓之前,恭敬地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来时,泪花涌动,已经难以自抑。
“阿爹,阿娘,慕白哥哥回来了,他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将长安失地尽数收复,驱逐西凉人数百里,大获全胜!爹,慕白哥哥为您报仇了!”
褚慕白跪倒于月华身后,膝行两步上前,伸出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墓碑,喉结滚动,声音里满是拼命压抑的颤抖:“义父,义母,慕白不孝,五年里未能尽孝于您二老墓前,未能尽到做义兄的责任,慕白有罪!”
月华早已鼻子酸涩,泪水淋漓,哭得泣不成声,若非如今身份悬殊,怕是早就扑进褚慕白怀中,哭个痛快酣畅。
五年来的心心念念,五年来的提心牵绊,五年来的思念惆怅,五年来所受的委屈苦难,五年来强装的坚强淡然,在这一刻,见到相依为命的亲人,终于忍不住,轰然倒塌下去,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慕白哥哥,”月华红唇噏动,千言万语全都哽在心头,只唤了一声,便不知从何言起,哽咽道:“月华好想你。”
褚慕白将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握起,额头隐约可见青筋直冒,万千隐忍:“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边关苦寒,哥哥代月华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