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疙瘩瘩,心里都不痛快。
月华心里赌气,故意躲避着陌孤寒,极少往他的跟前凑。就算是有宴会,也推脱身子抱恙,不去参加,自己窝在清秋宫里,只有香沉和兰才人与她聊天解闷。
其实,宫中总共也就这么小,陌孤寒年节时又不忙碌朝政。月华窝在清秋宫里足不出户也就罢了,只要出门,总是赶巧会和陌孤寒偶遇。她躲得极快,躲不掉便冷落疏离而又不失恭敬地行个礼。
夜里早早地就闭了殿门,陌孤寒曾经来过一次,吃了闭门羹便无奈地回了。
兰才人听闻以后,磨破了嘴皮子地劝说,月华丝毫不为所动,将她急得直跳脚,然后长吁短叹。
瑞安宫。
鹤妃头上顶了一顶黑纱斗篷,严严实实地遮了脸,呜呜咽咽地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会儿眼泪都糊满了。你脸上的伤太医不是说了,最好不要见水吗?”太后耐着性子劝说道。
鹤妃哭哭啼啼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太后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这一辈子眼见就这样毁了。出事以后,皇上就到悠然殿里问了几句话,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人影。皇上定然是厌弃了妾身了,如今,我那里跟冷宫还有什么两样?”
太后无奈地叹口气:“莫说你那里是冷宫,如今皇上的魂魄全都被皇后勾了去,整个后宫便如虚设一般。任是泠儿那里也去的少了,年后同样是没有翻过她的牌子。”
“妾身如今哪里还有心思争宠?只是心里冤死了。”鹤妃用帕子伸进斗篷里,按住眼角,免得眼泪糊了脸上的药。
“冤死了?那太监究竟为何要对你下这样的毒手,难道你自己心里真的不知道缘由吗?”太后眼梢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鹤妃站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太后跟前:“难道就连太后也不相信妾身,以为那君淑媛的死跟孩儿有关系吗?”
“难道没关系!”太后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恨恨地望着鹤妃:“上次崔昭仪早产殒命之事,你百般辩解,哀家相信你,将那事全都遮掩下来,还在皇上跟前替你求情,将你煞费苦心地保全。
可是你怎么就不知悔改!那是皇上的骨肉啊,皇上盼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孩子。你怎么就容不下?”
“不是,不是!”鹤妃惊慌摇头:“太后,崔昭仪一事妾身委实是冤枉的。妾身纵然再蠢笨,也断然不会将牛膝粉下在自己送过去的补品里,授人以柄!再说,皇上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