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才是老鼠嫁女的日子。”
“这生灵岂不就跟人一样了?”泠贵妃掩着嘴嘻嘻笑:“难不成还要吃酒席,闹洞房不成?这老鼠家的新郎官又兴不兴三妻四妾呢?”
月华摇摇头,绘声绘色地道:“本宫听说是黄鼠狼做媒,偷了一只小孩的虎头鞋做花轿,一群老鼠吹吹打打的,将这只老鼠新娘抬进了老猫家里。”
泠贵妃难得没有同月华针锋相对,只是觉得有趣:“这老鼠怎么这样笨,将自家女儿嫁给一只老猫?岂不是主动送上门祭了五脏庙?”
“那就要看看这只老猫是否解风情了?”兰才人一双琉璃一样的眸子一转,狡黠地玩笑:“若是幸运碰上一只风流多情的老猫呢?有情饮水饱,哪里舍得这种‘吃’法?”
几人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兰才人的鼻子乐不可支。
雅嫔接过话去:“我们那里,新郎官倒是一只骑着癞蛤蟆的大老鼠。”
兰才人比手画脚地娇声道:“我们那里老鼠嫁女的日子,倒是需要蒸老鼠馍馍,隔着窗户丢进新嫁娘的房间里,新嫁娘便会怀孕生娃娃,听说正反面都有生男生女的讲究。”
几人一起嬉笑打趣,空前和谐。
雅嫔追问:“还真不知道兰才人乡籍哪里?这又是哪里风俗?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颠沛流离许多地方,倒是忘记了,这是哪个地方的习俗。”兰才人假作思索片刻,方才笑着道。
伺候的宫人们见主子们心情好,也相跟着说起许多民间传说典故,和许多奇闻异事,传扬得神乎其神,一时兴起,议论纷纷。
陌孤寒见几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地热闹,身子微微向着月华这里倾过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等二十五那天,晚上记得把窗子打开。”
“为什么?”月华不解地问出声。
“自然是给你丢老鼠馍馍。”
声音不大,别人听不到,月华仍旧羞窘了一个大红脸,低低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心里却是像拌了蜜糖。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样尴尬,陌孤寒宽大袖袍里的手悄悄地伸出去,握住了她的指尖。
月华身子一震,无端有些羞涩,将指尖慌乱地抽离出来,眸底绽放出融融笑意。
“怕什么?难不成把朕当做那老猫不成?”陌孤寒笑着调侃,笑意直达眼底,绽放出星星点点的辉光:“害怕朕吃了你不是?朕知道你嫌弃朕木讷无味,不会哄你,不是只善解风情的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