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自己寝殿内,近乎寸步不离地守着,钥匙又一直在香沉那里保管,从未离身。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取出印玺,盖好之后再完璧归赵?
她早就有猜疑,但是不敢往这里想,也不敢相信,太后竟然果真就借题发挥,用这样的计谋来陷害自己。
今日陌孤寒这样语气询问她,无异于印证了她的猜测。陌孤寒怕是已经顺藤摸瓜,调查到了太后这里。只是,一面是她,一面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踌躇不决,不知如何是好了。
陌孤寒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坦然道:“子卿说,那日李氏从宫里回去之后,就径直去了她兄长李吉那里,然后直接回了自家府上。直到第二日下午,突然出府直奔刑部,手里就拿了那道赦免懿旨。
朕想,也只有李吉能够令李氏咬紧牙关袒护,不肯招供。而且,李吉学识不浅,想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应该并不难。”
“李吉明明知道此事必然会败露,竟然还撺掇自己妹妹以身赴险,简直狼心狗肺!”月华忍不住愤愤地道。
“在有些人的心里,自己亲人的性命远远不及自己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更何况,常至礼此案铁板钉钉,没落只是迟早之事,他李吉自然舍得。”
月华默然片刻,方才下定决心:“若是果真如此,有了真凭实据,那么,李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杀了也好!”
陌孤寒轻轻地“嗯”了一声,软声道:“你再委屈一些时日,暂时禁足了你,也免得常家人再过来求你,将你牵扯进来,左右为难。”
月华极是温柔地笑:“月华一点也不委屈,反而觉得皇上对我这般有心,受宠若惊。”
“你是不委屈,但是朕委屈,想要见你,还要顾虑母后的心情,偷偷摸摸的,真跟做贼一般。朕可是长安的皇帝,你可曾见过朕这样窝囊的一国之君?”
陌孤寒满脸哀怨,月华肩膀抖动,笑得花枝乱颤,媚眼流转:“是谁适才说,别有一番滋味的?”
那一瞥,风情万种,直接酥了陌孤寒的骨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确有些意犹未尽。”
后来,陌孤寒忙得焦头烂额,一连数日都没有时间去看望月华,怕她困在清秋宫太闷,差遣了兰怀恩以监视的名头过去陪她说话。两人一个打络子,一个绣花,指尖翻飞,悄声说着体己话。
月华最关心的,自然就是案情的发展,毕竟时间过了一多半,七日之限迫在眉睫。
怀恩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她也知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