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妃这时方才恨声道:“那时候皇后刚进宫不久,我就想着我们无冤无仇的,她不至于处心积虑地害我。原来是泠妃!”
纤歌小心翼翼道:“兴许,还有其他误会也说不定。要不奴婢再多打听打听?”
鹤妃咬牙切齿道:“还用打听什么?当初君迟对我下手,你想想,这宫里御林军跟太监们一直不对付,出入宫门的时候都检查得严厉。就凭他一个低等的粗使太监,他能将蜂巢避过众人耳目带进宫里来?莫说是他,那时候皇后刚进宫,都没有这个本事!除了她泠贵妃还能有谁?她泠贵妃命人带进宫里的东西谁敢检查?”
纤歌叹口气:“说的也是。说不好听一点,咱宫里这些风风雨雨大多都是泠贵妃娘娘折腾出来的。否则还真消停呢。”
鹤妃眯紧了眸子,又一次摸摸自己的脸:“我这一辈子都被她毁了,她还妄想着利用我?让我跟她一起对付皇后。哼!她想打就打,想消停就消停,把我们全都当傻子一样耍是不是?”
纤歌惊讶地瞪大眼睛:“利用您对付皇后娘娘?怕是像当初雅婕妤一般,最终被当了替罪羊吧?”
鹤妃情知说漏了嘴,也不隐瞒,恨声道:“如今泠贵妃有了身孕,怕是有什么野心,所以她父亲就专程宴请本宫与雅婕妤的父亲,想要拉拢我们二人,与她并肩作战。本宫还傻乎乎的,果真打算宽宏大量,不计较以前的事情呢。可是这毁容之仇,是断然容不得的!”
纤歌“噗嗤”一笑:“这泠贵妃娘娘果真打的好算盘,联合抗秦,最后再分而食之。像昨日您宴席之上醉酒,皇后好歹还顾全颜面替你周全一声,泠贵妃娘娘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独善其身呢。”
“说的好听,什么暗中谋划,不可显山露水,被褚月华看出端倪。”鹤妃讥诮一笑:“千万不要被我抓住她的把柄!”
三位郡主在宴会散了以后,或得意,或灰头土脸,或沮丧,心思各异,但是俱都无意逗留,各争短长。而是心急忙慌地各回住处,将今日洗尘宴一事同身边谋士一说,大家皆大惊失色,立即飞信将韩玉初设计弓弩一事禀报给藩王知道。
还未收到藩王那里的指令,谋士们就已经当机立断,叮嘱几位郡主全力以赴,一定要在这次选秀中脱颖而出。
按照宴会之上陌孤寒极为明显的态度,薛卿然无疑是踩着灰头土脸的北宫萱与东方颖儿,拔得头筹,获得了陌孤寒的青睐。
尤其是她当众揭了北宫萱的短儿,这一招委实不够磊落,岂止是落井下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