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趾高气扬地说“你们如何如何”,让旁人听得就舒服。
这么一来,骂杨家的骂得越发厉害了。
施幺却还未说完,在一众讨论声中,他又道:“所以我说,这做亲戚,心真不真,人家自个儿清楚。
就好似小公爷,都说顾姑娘与徐家长房有嫌隙、不往来,对舅舅、舅娘尤其不满,可徐家出事的时候,小公爷又是站出来替徐侍郎作证,又出力擒人。
那肯定是顾姑娘与她继母不计前嫌,平日里从来没有说过对徐家疏远的话,徐氏太太愿意帮助受苦受难的娘家,真真的心善人呐。”
这话不难理解。
岳母、姑娘都露了不喜了,姑爷还一个劲儿出大力气帮,谁家有这么愣头青的姑爷?这不是等着吵架嘛!
渐渐的,各桌从对杨家的唾骂,转变为了对徐氏与顾云锦的夸赞。
有妇人道:“可不是!继母继女多得是,处得好的,如顾姑娘与徐氏太太一般,处得不好的,那就是徐氏太太与徐家那位老太太一般,说到底,看人呢。
徐氏太太肯定是个好的,那不好的,还用说嘛!肯定是徐家那位老太太了。
徐侍郎有个对继女深恶痛绝的娘,我看他在家里也挺没法子的。”
这句话换来了哄堂大笑。
别看徐砚是侍郎、是大官,戴着乌纱帽、出入有人抬轿,可在老娘跟前,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指不定,被老娘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比我们还狼狈呢!
这么一想,让看客们越发来劲儿,只觉得自个儿与徐砚并无高下,明日也能做个官老爷了,顿时指点江山的兴致更大了。
“别说继母女了,亲生的都有翻脸的,杨家老太太不是要大义灭亲,没有那样的女儿、女婿吗?”
“我看等杨家摊上大事儿的时候,他们家嫁出去的一个个女儿,会不会帮娘家一把。”
“我听说钟家老太爷今儿都发怒了,说杨家再这般胡乱做事,他就不认那姻亲了。”
……
酒过三巡、月上西天。
夜色越老越浓,各处的喧嚣却没有停下。
亲随添了酒,孙恪漫不经心抿了抿,叹道:“高,还是阿渊高,又骂了杨家,又夸了自个儿媳妇、岳母,满京城都要替他给岳母拍马屁。”
说完,孙恪放下酒盏,思索半响又重新拿起来,摇头道:“学不来。”
闹得满城风雨的这一桩事,从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