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京城起,发酵了几日,终是在这一天迎来了真相。
夜深人静时,有人安眠,亦有人辗转反侧。
徐砚有些犯困,却听见了杨氏低低的叹息声,他不由问道:“事情已经明了了,那些人都关在顺天府大牢里,等着最后判了。没有人会再误会我与其他女子有关系,夫人也不用再担心。”
杨氏闷闷应了一声。
她昨日就知道,今儿手捏这些证据,就一定能对质出结果来。
曲娘子和婆子再厉害,也不是戏班子里登台唱戏的角色,被人逼问时,一定会动摇,而两人本就是临时搭上的,曲娘子不可能全心全意信赖婆子。
人一旦内心动摇了,盟友被拆散了,那说话做事就站不住脚,会被旁人看出端倪来。
杨氏不担心徐砚洗不脱污名,她叹息的是娘家的骂名。
被娘家疏远、被亲娘这么捅刀子,杨氏道理上清楚,不该也不能再与杨家有瓜葛,自此划清界限,也算是“一别两宽”。
若是各自安好,当然是叫她高兴的,可最终结果,必然是大伙儿捧一个踩一个……
她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又该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