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汪诗诗怀疑地走近了两步,以手扇风闻了两下,就皱着眉头道:“你这柴房里放了什么东西啊,闻着都腥,我告诉你,要是到时候我把宅子买了,打开一看,里面是什么脏乱东西,我可是要退货的。”
柳无言强忍着气,十分有风度地一笑道:“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些坏掉的皮货和柴火罢了,还没来得及处理,你放心,到时候我们搬走之前,肯定把它处理掉。”正说话的当口,那柴门却是哐啷一声,猛地摇晃了一下,显然是内里有什么人,在拼命地撞着门框。柴房本就老旧,最后竟轰然一声,被撞歪了上半扇,咔嚓断裂开来。
柳无言脸色骤变,汪诗诗却有模有样地捂着脸,一副十分惊惧的模样,“你之前说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回事啊?怎么柴房里还关着人的,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生?天呐我最讨厌断袖了,不买了不买了,走走走,把这个人也给我带走。”
柳无言一急,拦在汪诗诗面前道:“你之前挑剔,我也就忍了,如今奚落完了,想一走了之还不止,居然要把这贱妇的表弟带走,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我告诉你,今天进了我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出去的。甭管是不是她的亲戚,你要是不留下一千两来,我要你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汪诗诗乐了,不怒反笑,动作优雅将袖子一挽,小圆扇往后一抛,自有仆人接着,随即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就是一拳,正中柳无言鼻梁,马上打出两行血。她收回手,十分嫌弃拿绣帕擦了擦,便冷起一张俏脸道:“我看是谁横着进去,竖着出来。你这样的人,再打都嫌脏了我的手。就你这样的人品,还想要一千两,我看倒贴十两,都没人愿意。今日我就是要带着这个书生走,我们去官府辩个究竟!”
花满溪安安静静在后面站着,淡云警惕地立在她身后,在小打小闹了一阵子之后,场面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静。柳无言的发冠都散了,灰头土脸,捂着肚子哎呦哎哟地叫唤。即便这样,汪诗诗也没心软,揪着他的耳朵一路去了官府。证据确凿,书生身上也有不少被鞭笞的痕迹,花满溪的身份尊贵,京兆府的人能看不出来?当即火速把案件理了。
事后,花满溪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轻声问汪诗诗道:“你今日这般好心,可有什么门道,说给我听听,我保证不和别人说。”汪诗诗狡黠一笑,得意地挑起秀眉道:“能有什么门道,我小的时候,也是有行侠仗义的夙愿的嘛,好啦好啦,就跟你一个人说。前些日子我盘了几间当铺。昨个儿看账的时候,掌柜的进献了一枚红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