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鸡蛋,一枚鸭蛋,一枚茶叶蛋,一枚皮蛋,这是不同的蛋,你不能说我贪食一类。”花满溪手里捏着一个松茸鸡蛋糕,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过汪诗诗一边吃,一边也不忘记思考,戳着蛋对碎叶问道:“那你平时沐浴的时候,还有——那个的时候,也不能将剑放下吗?”花满溪清晰地观察到,碎叶英俊的面容出现了一瞬间近乎窒息的表情,旋即略有艰难回答道:“这柄不落,是可以折叠伸缩的软剑。汪姑娘,在下是否有得罪于你?”
汪诗诗放下松花蛋,露出一个略带邪性的笑容来,十分愉悦道:“自然是没有的,毕竟我这人从来不记仇,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一些较为难缠的仇家,我还会好心地安排他们,投一个好胎。”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真诚动人,连碎叶的笑意都僵在了嘴角。幸而他一贯是个很有风度的男子,旋即就苦笑了一声,十分淡然地拱手道:“汪姑娘放心,在下并非知恩不报的人。只要养好伤势,就会带走不落。另外,为了表示谢意,这几日我定然会守在少夫人身边,寸步不离。”
这下轮到花满溪疑惑了。碎叶却仅是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得罪,向秦笙笙借了一支小钗,刺破指尖,涂在钗尖上,又向花满溪道了一句低头。花满溪依言垂首,只觉后颈微微一疼,又有点发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汪诗诗却惊叫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那涂了一点鲜血的金钗上,竟趴了一只细细的小虫子。虽说体积并不算大,可振翅之时,嗡嗡有声。那细碎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贪婪地舔舐血液。碎叶取来一只琉璃杯,以金盖覆上,众人才敢细瞧那虫真容。别的不说,它的头部似乎有一根细而长的针,在阳光下流动出瑰丽的色泽,却是吓人的很。
花满溪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淡云的神色都深沉起来了。他自问寸步不离地跟着少夫人,却连她什么时候中了招都不知道。那点鲜血很快就被舔舐干净了,那虫就有些不老实,众人皆是屏气凝神,不敢随意动弹。碎叶却淡然自若,招呼侍女取酒,迅速滴入杯中。
那虫嗡嗡两声,跌在杯子底部,如同被醉倒了一半。碎叶温然一笑,敲了一下杯壁道:“众位不知道,也不算奇怪。这是南疆的一种蛊毒之术,极为阴险恶毒。这么一只小小的虫子,须得杀死三大只牯牛,用鲜血凝练浸泡——”他识趣地省略了许多细节,以免惊吓到众人,最后总结道:“虽然不知道是何处的仇家,但我相信,她一击不成,必然还会卷土重来。不过我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