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依旧看了他半天,面前这张脸,虽然已经有九个月没有见过,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气质,也是周司白所特有的。
可是他叫了另外一个女人阿言。
江言突然就想起,她曾经跟神明许过愿,只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她都无所谓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吧。
他不记得她,或者说是记错了人。
江言扯出个笑来,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扫了眼周司白身旁的苏怡言,轻声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周司白疏离道:“你去问外头的助理。”
她点头,转身出去。
苏怡言转头看周司白,嗔怒道:“都怪你太优秀了,所有的女人都想打你的主意,你这样叫我怎么有安全感呢?”
周司白道:“抱歉。”
“你别站着了,身体这样虚弱,才稍微养好一点的身体,可不准再折腾出毛病。说实话,你非要回来工作一段时间我非常不赞同,坐一趟飞机,你看你回来那天烧成什么样子……”
周司白咳嗽了一下,立刻就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他的面前还摆着华纱最近的业绩单,九个月不在,一直都是周隔在替他打理。
苏怡言往外扫了一眼,刚才还在办公室里的女人,这会儿正站在周司白助理的身侧。
——
……
助理正在分手头的文件,最近的一些国际国内单子,他都要理好,然后给里头刚刚回来的那位过目。
当面前暗了暗时,他偏了偏头,余光看见站在他桌子正前方的江言。
助理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江小姐……”
江言说:“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需要安排你做的,你今天要不然就适应适应环境吧。”
饶是再粗心的人,这会儿也听得出他声音里头带着的同情。
江言瞥了他几眼。
助理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沉默,一直沉默,然后有些瑟缩的说:“那个,江小姐,要不然,你就替我把这些文件给理了吧。”
他让出位置给她,自己则是站在一侧。
江言坐下来,这种活她当初跟着周司南干了几百遍了,几乎没用多久就处理完了。面前两摞都堆的很高,几乎要到她下巴。
她的手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了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