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闪过一丝傻气,劈手就将手上一直捧着的汝窑茶盅给摔在了她的头上,见阿萝尖叫一声,头上被砸出了血,却并不心疼,冷冷地说道,“小人行径,你都用在自家姐妹的头上了!贱人!那腰带之事,你真以为我就饶了你?!”想到若元恕看见了一条陌生的男子的腰带在阿昙贴身的嫁妆里,庆德就一身的冷汗。
不是不愿叫阿昙操心,她掩住了未叫阿昙知道,她早就处置了她!
“我一时迷了心,也不是故意的呀。”见庆德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杀机,阿萝心中害怕,不由伤心地说道,“三姐姐不是没有什么么!”
“这就是你的话?”庆德沉默地看着还觉得自己十分有理的阿萝,突然问道。
她刚刚知道此事,只恨得浑身发抖,只想当场将心怀叵测的阿萝打死,然而长公主家的驸马是个不忍见血腥人命的善良的青年,替年轻不懂事的阿萝求了情。
驸马的意思是,小孩子么,年纪轻轻的未经历过这些,不知道这是多伤害人的事儿,只叫她自己经历一下,明白了,这不是一场功德?
阿萝喜欢给姐姐塞腰带,回头她成亲,也给阿萝姑娘塞一条,投桃报李宽容些,才是做长辈的应该有的教诲。
庆德长公主深以为然,觉得是自己杀心太过,这不大好,点头应了自家在刑部风生水起玉面无私,因此越发见不得暴行的驸马。
如今看着完全没有后悔的阿萝,庆德想还是叫她体验一下就是。
不然怎么懂事呢?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儿,本宫无话可说。”庆德敛目,见阿萝隐蔽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一双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动了一会儿,沉吟片刻就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上京?”
“就在这几天儿。”阿萝顿时得了主心骨,鼓起勇气说道。
“你父亲对你的心也是足够了,你日后可别辜负了。”庆德说完了这话,心里却是一叹。
他这个表哥是她舅舅的长子,虽年长,然而却生着些纨绔膏粱的性子,这入了京,她是不想再理睬了。
为了这一家子折腾了这么久,谁不会觉得劳累呢?
因这么个想法,因此第二日,当一个风尘仆仆的英俊中年到了庆德长公主府的时候,还未喝一口茶,就叫迎面而来的话给一盆冷水泼到了头上,透心儿凉!
“表哥既然来了,有了照顾阿萝的人,我这公主府里,就不留二位了。”庆德长公主端坐上手,就见下头的那表哥方家大老爷正细细地看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