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相上前一步,扑跪在地,声音提到最高,打断了皇上愤怒的吼声,“皇上息怒,陈江性子孤耿,不近人情,却是能踏实办实事之人,这是当初皇上点陈江核查大小弓案时,对臣等说过的话,皇上还说,陈江这样的人,不会说话,让臣等多包多容,别跟他计较,皇上,陈江这个人,是皇上早就知道,早就看透了的,皇上息怒,皇上深知陈江的孤耿,请皇上不要跟陈江这等不通人情世情之人计较。”
“他这是孤耿不能世情?”皇上紧盯着跪到了陈江前面的金相,怒气没往下去,反倒更往上冲,“他这是耍花招使花样欺朕,这是孤耿不通世情?他这是欺君!”
“皇上,请皇上息怒,婆台山案,陈江找过老臣,说诸多不明,需要时日细细查访,皇上催促得急,他实在无法在限期内查清结案,陈江这份折子,是臣的过错,有什么处置,该由臣领受。”
金相伏地磕头。
皇上脸色铁青,微微眯眼盯着金相,一阵冷笑,“你这是依老卖老,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
“皇上,陈江这份明折,虽然莽撞,却无大错,请皇上明察。”严相垂头出列,跪在了金相旁边。
陈江有几分怔忡的看着跪在他侧前的金相,和刚刚跪倒的严相。
金相,以及严相肯定会伸以援手,这他想到了,可这个援手,应该悄悄的,润物无声的,象现在这样,直接了当的替他挡在前头,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怔忡之后,陈江只觉得一阵辛辣之气直冲上来,直冲的泪水模糊。
“好好好!”皇上的怒气更浓。
“父亲,”站在众臣和皇上之间的太子面向皇上欠身道:“陈江上这份明折,并附了胡庆一份折子,是担心,也是算计着父亲这一份爱子之心。好在父亲明察秋毫,”太子转向众臣,“明了陈江这一份小人之心,父亲生气,不过是因为殿内诸臣之中,竟有这等猥琐小人。”
“父亲,儿臣的品性脾气,父亲深知,儿臣身正行直,不怕此等污蔑,此是小事,父亲就再给些时日,让陈江查清查明,也是还了儿臣的一个清白。”
“臣附议太子。”太子话音刚落,魏相立刻出列,“只是,臣以为,此案不宜再由陈江一人主理,臣以为,不如让太子长史江延世和陈江共同清查此案。”
皇上冷冷看着魏相,从魏相看到跪在地上的金相身上,再看向陈江,冷哼了一声,“陈江欺君之事,你们都瞎了吗?”
魏相一呆,急忙垂头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