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沈深笑。
“那我就连你一起打包带走!”
“我又不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桑奇大笑。
“混蛋!欺负人。”口误了。
“欺负东西!”
……
有惊无险,只是暂时的,沈深知道,希望老天保佑,桑奇还有三年毕业,拖过这三年,然后就尽人事凭天意吧。她对李女士不抱希望,只希望得到沈老先生的理解和支持,可他身体不好,这一点让沈深很担心。跟桑妈说的话,是她心里半真的话,当然她没法跟桑奇解释,边走边看吧,她也希望天随人愿,可万一……她现在并不知道怎么办。
接到大山的电话,沈深有点意外,她工作后,两人几乎没什么联系,一方面她忙,没空接活儿,另一方面两人从事的行业差着距离,没有交集。
“小深,你得帮我一个忙。”大山的声音带着沮丧。
大山倒腾了两张画,有一张看走了眼,但遇上一个眼睛更迷的,居然高价收了。这种事,就是各凭本事,大山也做顺手了,可没想到对方有点背景,还不依不饶的找了回来。
“你把钱还给人家。”沈深只得建议。
“花了,有钱早还了。”大山苦着脸。
“你现在到底做什么呢?”这进项出项也太快了!
“古董字画。”大山含糊。
沈深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多问,不想惹麻烦:“那你找我干嘛?借钱?”
“不不,哪能要你的钱,就是请你帮一个忙。”
“要?”沈深皱眉,“是借!借钱,要还的,写好借条,丑话说前头,我也没多少,只能尽力,然后再找些人一起凑凑吧。”大山以前挺照顾她,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找她。
“不用,你帮个忙,对你很容易。”大山看她一眼,“帮忙看一幅画,周昉的。”
“看一幅画就能抵债?”沈深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倒真是个爱画的,就是眼光不大好,他从日本找到一幅周昉的仕女图,重金买下来,现在说法不一,他想再找人看看,但又见不得光那种,所以我说能帮这个忙,他就、就同意了。之前我看了一眼,怕不准,所以请你一起去看看。”大山解释。
“见不得光?”沈深皱眉,“大山,你悠着点,钱挣了也要能花才行,记得你的工作室生意挺好,好好做,其它别瞎倒腾。”
“就一回,真的。”大山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