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心里却早已给这几位大人记上了一笔恶账。
众人好不容易各就各位,主审官温体仁终于轻咳了两声,重新将那块放下了的惊堂木捡起,猛地一拍几案,呵道:“带袁崇焕!”
此言说罢,便有大堂上分列左右的衙役一声高过一声地重复了温体仁的命令:
“带袁崇焕!”
“带袁崇焕!”
“带袁崇焕!”
袁崇焕早已等在刑部大堂后面的狱神庙里,听到堂上招呼,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装,在几个同自己混得颇熟的衙役的押解下,便来到了刑部大堂之下,向堂上坐着的几位审问自己的官员作了揖、行了礼。
袁崇焕之前吃了姬庆文安排下的泻药,自找的拉肚子的毛病还没有完全好透,虽然暂时停止了下痢,可脸色却还不是十分好看,原本一张偏白净的书生脸显得更加苍白。
姬庆文轻声道:“袁崇焕,你的病好得怎么样了?”
袁崇焕知道姬庆文同自己是一伙的,说话便格外客气,道:“回姬爵爷,罪臣身上都是些犬马之疾,经过几天调养,已是不打紧了的。”
“哦?既然你的病不打紧了,为何还傲然自立?快给几位大人跪下说话!”
袁崇焕听了浑身一凛,他原以为姬庆文去山海关见过孙承宗之后,形势发展必然对自己有利。相应的,在审问时候的待遇,自然也会跟着有所改善——之前已经可以免跪回答了,那自己以带兵之躯,说不定可以坐着说话。
可没想到刚一开审,堂上便一盆冷水猛浇过来,不仅想像中的座位不见了踪影,就连站着回话的待遇也没了。
姬庆文是向着袁崇焕的,赶忙解释道:“高公公,袁崇焕大病未愈,跪着说话未免太不尽人情了。还是让他站着好了。”
高起潜却没有回答姬庆文的话,却扭头对高坐堂上的温体仁问道:“温大人,你是主审官,那杂家就要问你了,像袁崇焕这样的,可以站着受审,见官不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