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用来吓人啊。”姬庆文脱口而出,“辛辛苦苦招了兵,不是用来牺牲他们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大家开开心心、太太平平的不是更好?以戚家军在江南的名气,只要往外一站,那些宵小之徒自然知难而退,能够免去多少厮杀……”
陈文昭疑道:“难道大人在江南有很多仇敌不成?”
姬庆文苦笑着摇摇头,将自己到任苏州织造之后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向陈文昭说了,又补充道:“在下过来之后,不仅得罪了阉党、而且还得罪了东林党,就连苏州商会都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要是手里没几个靠得住的兵,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他们给挤走了。”
陈文昭听了姬庆文的话,立即恨恨说道:“阉党固然误国,可东林党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杀千刀的袁应泰就是东林党徒。”
“没错!都不是什么好人。”姬庆文道,“所以说只要有兵在手,那随便什么阉党、东林党都拿我没奈何。”
陈文昭答道:“姬大人这话就错了。兵可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朝廷手上。而阉党、东林党谁执掌了朝廷,谁就能随意调动军队,要是胆敢有半点迟疑,朝廷立即就会断了你的军饷!”
姬庆文听了一愣,忽然又放声笑道:“陈将军果然是知兵之人,多亏你现在点了出来,否则我还不知道孙承宗老师的用意呢!”
“嗯?”陈文昭满脸疑惑地追问,“孙老督师是什么用意?”
姬庆文笑着解释道:“孙老师让我组建军队时候就说明了,这支军队不是朝廷正规部队,而是我私募的乡勇团练,军饷都由织造衙门里支出。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陈文昭又冷冷问道:“姬大人可别忘了,你的织造提督也是朝廷封的,朝廷一句话,照样将你罢官免职!”
姬庆文略一沉思,答道:“现在织造衙门的所有生产、销售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哪怕我不当织造提督,自己在苏州开设织坊,一年一样至少有三十万两银子的进项,足够养兵了。而手里有了兵丁,又可以保证我的生产、销售不受别人影响干扰。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
说到这里,姬庆文不由得意起来——多亏当年自己马克思主义哲学学得不错,终于在明朝将养兵和赚钱这两件事情,有机辨证地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