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的事儿不能说。
嗯...
至少现在不能说。
谁能在找回哥哥祖母的第二天,就愉快地通知他们,“嘿!我把你们准妹夫和孙女婿都找好了!就在咱家隔壁住着!姓徐,名慨,是老徐家的四儿子!”
....
这不是找抽吗?
又不是脑子缺根弦...
含钏埋着头不吱声儿,算是假装沉默,已度难关。
说搬就搬了。
第二天一早,含钏独个儿回了“时鲜”,一踏进去,小双儿像支炮筒似的“咻”地一下就冲过来将含钏一把抱住,眼睛红肿得像只核桃,仰着头哭,一哭一张嘴,嘴里的唾沫丝儿藕断丝连的,瞧着怪可怜。
“您还知道回来呀!”
声音充斥着对负心郎的控诉。
含钏一下子笑出声。
这话儿可太熟悉了。
先前在宽街摆摊儿,后来买了宅子搬到“时鲜”来,那张三郎就掐着别人家的玉面尖控诉过她。
含钏弹了弹小双儿的额头,笑起来,“这我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呢?”再一环视,得嘞,连带着钟嬷嬷都眼睛红红的,拉提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个啥,崔二忧心忡忡地蹲在柜台旁边,倒是阿蝉喜不自胜,勾起了唇角遥遥地看着含钏。
含钏心头感动。
都以为她认了家人,不要“时鲜”了...
这哪儿能?
“时鲜”是她一手办起来的,从选宅子、装潢、定菜式、讹张三郎银子,直到做到如今在北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就像她的孩子一样,谁会丢弃自己的孩子呢?
含钏扬起手拍了拍,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响起“啪啪”两声响亮的巴掌声,含钏带着笑意朗声开了口,“大家伙的,可千万别担心!‘时鲜’和‘时甜’都不可能关,两处都是家,我既是‘时鲜’的老板娘,也是曹家的姑娘。两边一墙之隔,若累了,我就在‘时鲜’歇下,若时辰还早,我便陪着老夫人在隔壁歇,一切照旧!”
钟嬷嬷轻声问,“曹家...你祖母也肯?”
开食肆,是正经行当,可说到底,也是抛头露面的。
不说别的,凡事家中有姑娘的人家,只要不是被生活逼到了角落,是不愿意自家姑娘出来开店的。
更甭提曹家了。
谁能想得到钏儿是天下漕帮的大小姐?
漕帮是啥?
平常百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