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下午,我们都在湖边渡过,听湖水林涛,纳天地精华,当夕阳半没之际,我们方收功起身,一个下午下来,一身道力又见精纯几分,对于晚上之事,也不由多添了几分信心。
月上枝头,又见一夜。
我们带上了工兵铲,狼眼探照灯等几样轻便的工具之后,小夏一声令下,我们便整装出发了,渡假村的铁索桥刚好在这几天完工了,如此一来,我们便不用惊动排水村的村民,从另一个方向到达湖对岸。
铁索桥横穿整个湖面,人走于其上,桥索摇晃,虽有惊无险,但出尽洋相却是少不了的了,还好我和小夏两人提气轻身,这桥倒走得四平八稳,只是胡靓一来道行微未,偏又要帮我们帮着一大袋工具,走在桥上便一直摇晃个不停,不过他这些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一个沉腰坐马之后,胡靓便稳住了身形,之后他将重心放低,虽不如我和小夏般走得迅疾,却也一路平稳地渡湖而过。
湖的另一边正好是排水村那贫困家庭所居的后山坳,我们所要去的绝地就必须穿过这弯曲的山坳,然后进入山坳尽头的密林,才能到林子的另一边去,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每人都用上了“隐身符”,胡靓还是第一次被施上了道术,青年兴奋得不行,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怕是要当场大喝一声。
当我们三人的身影掩入这无边的夜色之后,我们放轻了手脚,无声无息地沿着山坳走去,所幸村子的人下榻的极早,即使现在还有人在屋外纳凉,却也无从发现我们的身影,因而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来到秦八的那间木屋,这小屋已是排水村的尽头,再过去,便是那树影重重的阴森密林了。
在秦八的木屋旁,我们收起了“隐身符”,到了这地,便没有隐匿身形的必要了,秦八的木屋大门半掩,不知是否村里没人清理这间屋子,夜风吹送下,总带着那么一两丝血腥味。早前曾听我们提及这小屋中秦八惨死胡靓,以他那初生之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闻到这丝异味,仍不免皱上眉头,人更是尽量离那屋子远些,他望着密林,见里面黑暗憧憧,心虚的说道。
“小夏姐,我们真要从这里进去?要不我们绕着林子边缘过去,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危险。”
小夏白了他一眼:“要是害怕你就回去,我们现在没时间兜圈子了。”
说完,她自个从胡靓背着的工具包里摸出了狼眼,便先行朝林子走去,胡靓一脸尴尬,愣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忍着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