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与他对视一眼,一道电光在脑海中闪过,他昨晚是不是有意无意提到过白公录的死与白公元有关?沈青杀掉林白莲究竟是出于保护她的原因还是受他的指使?他刚来洛阳的时候正巧白公录身亡,再综合种种线索……
那个黄雀,难道是他?
殷洵见她突然止住了脚步,便走过去敲敲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了?”
白君灼收敛心神,抬头对他道:“白公元死了。”
殷洵一愣,不解道:“这么快?他是怎么死的?”
白君灼看他的表情,似乎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安心了不少,对他道:“茶大人抓住他与沈泽联络,而且他自己对于寒食散一事也供认不讳,刚才在牢中自杀了。”
“你难过了?”
“难过倒不至于,毕竟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他还一心要害我,”白君灼皱了一下眉头,“只是爹爹的死与他并无关联,还有人刻意嫁祸他,我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殷洵想了想,道:“不管那人是谁,至少现在看来,他并不想要害你,只是像加快速度除掉你身边的障碍。”
“障碍?”白君灼脸上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是替我除掉障碍,还是为这真正的幕后之人自己除掉障碍?若是有一天,我对于他而言也是个障碍,我会不会也被除掉?”
殷洵听她这奇奇怪怪的语调,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白君灼已经绕过他先走了。
“白君灼。”他出声喊住她。
殷洵很少这么郑重地喊她的名字,一直都是“白姑娘”,要么“喂”,要么“你”,白君灼脚步顿住。
“你是在怀疑我?”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白君灼没有说话,殷洵走到她的前面,低头看着她,“胆子真是肥了,居然敢怀疑你的主人?”
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怀疑他的?白君灼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颇有心计的女人,还打算不声不响,把怀疑藏在心里,慢慢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呢。
“好,既然你怀疑我,那就告诉我你怀疑我的理由。”殷洵冷着语气说道。
白君灼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你到底说不说?”殷洵似乎生气了,这怒气冲冲的样子,顿时让白君灼想到了初见他的时候,他扬言要把她大卸八块。
不知是他的语气吓到白君灼了,还是她实在憋太久,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很大声地对他说:“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我对你一无所知,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