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太子之位坐到了头,言语间,包括每一个眼神都透着股幸灾乐祸和轻蔑。
可只要他是一日的太子,他们就要守一日的规矩,尊着他,敬着他,畏惧他,对他俯首称臣。
晏怀殊拆开了那封信函,继续淡声道,“只是宋姑娘想要让东宫厌恶凤栖宫的手段笨拙,稚嫩,反倒让人一猜就中。”
“可查到她在凤辇前说了什么?”
长岭正了神色,忙道,“想求皇后娘娘为宋昭仪查清凶手,殿下出现前,还企图要阻拦凤辇离开。”
信函中的信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晏怀殊垂眸沉思,谁人都知道,小皇后曾明确拒绝掺手此事,那么是谁想让小皇后搅进这场风波呢?
修长的指轻轻点着掌心,随即男人抬眸,幽邃的凤眸一眼望不见底,“那就要看她自己有几分本事了。”
攻,与守,全然凭本事。
翌日,天色蒙蒙亮,薄薄的晨雾弥漫,天空还是青昏之时江绛就被人吵醒了,她不耐烦的哎呀一声,随即掀被蒙头,睡意昏沉之际还不忘警告道,“再喊……我就打人了……”
听着小皇后嘟嘟囔囔的威胁,月牙望了景姑姑一眼,勉强笑了笑,“姑姑,要不您先出去稍等,娘娘起床气挺大,莫要吓着姑姑了。”
景姑姑很好说话,点了个头就往外走,“月牙姑娘可要告诉娘娘,太子殿下说过,晚了多久,第二日就要提前多久去武场。”
“什么?!”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绛在返回梦乡之时听到这句话,惊得猛的掀被坐起,瞌睡虫都吓跑了,悲愤不已,“他有本事让我半夜起来上课!”
“娘娘别说了!”月牙一把捂住江绛的嘴,压低了声音道,“万一太子真这样,吃亏的可是娘娘您。”
江绛顿时泄了气,随即指了指月牙的手掌示意她放开自己,强大的怨念支撑着她走进武场,当看见武场那大大小小的小豆丁时,她险些转身就跑。
“见过母后。”
“见过母后……”
江绛强撑着一张笑脸对着一众皇子公主颔首示意,心里早就把晏怀殊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啊啊啊晏怀殊这个狗男人,居然让她一个成年人和一群小朋友一起练武!!!
要是她在这儿丢了脸,那几乎全后宫嫔妃都知道了!!!
不,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她,江绛,堂堂一位皇后,天还没亮就已经被太子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