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流放逃犯(1 / 1)

乔天烁被尉迟敬宇触了眉头,用力扳下了尉迟敬宇的胳膊,笑里带着几分狠厉:“太子殿下,您可见过死人?本王上阵杀敌披荆斩棘之时,您恐怕正在歌舞升平吧?您猜若是因此事发起战争,皇上会不会保你这个酒足饭饱的皇子?亦或是当朝太子沉于湖底,会不会有人发现?”

尉迟敬宇疼得脸上的五官都拧到一起,虽被说到了痛处,话里却始终有一股锐气:“本太子尊你一声烁王爷,你可莫要再得寸进尺!本王贵为一国太子,你想搞本太子,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太子殿下您说笑了,既然本王敢做,自然就有把握让人抓不到把柄,你看如何,太子殿下?”

尉迟敬宇冷哼了一声,硬是用力从乔天烁的手中挣了出来,这才灰头土脸的离去了。

这掉在地上的折扇,好像也是尉迟敬宇的。

燕茗澜好奇地将折扇捡了起来,又趁着夜色太深,“一个不小心”地就将这折扇掉到了海里。

夜幕下,乔天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是这个人就是这般一点情绪都不存在的。眼眸里装着的像是此时平静无波的海水,什么情绪都看不出,但却似乎藏了不少未知又不可窥探的东西,透着阵阵的凉意。

乔天烁刚才所说的,也都是实话。燕茗澜是见过他动手的,面对一群要取他性命的人,他也丝毫未露过怯,分明该是个很可怖的人。

为什么她从来未觉得乔天烁是个多可怕的人?

“燕小姐,可要本王送你进宫?”

这句话,让这潭死水,好像突然活了起来。

“不必了,有皇后娘娘准备的马车,臣出不来什么岔子,自己回去便可,免得再引人议论。倒是烁王殿下您,不怕太子殿下报复?”

乔天烁却是丝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本王说到做到,燕小姐,还请路上小心。”

燕茗澜摇了摇头,这真是个让她琢磨不透的人。

燕府内,燕若溪怒气冲冲的踏过了燕府大门的门槛,燕玲儿回府的早,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燕若溪了,唯恐燕若溪瞒着她占了什么好处,看到燕若溪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悬在心上的石头才算放下了。

燕玲儿两手环于胸前,一脸鄙夷的打量着燕若溪:“呦,三妹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不知道是让谁给招惹了?”

燕若溪碰了燕茗澜的壁,心底本来就卡着一口气儿无处发泄,这燕玲儿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二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妹妹这是替二姐姐打抱不平呢。”

燕玲儿的神情当即有些紧张,莫不是她错过了什么东西?

“若溪妹妹这是怎么了?说给我听听,还得替妹妹开导开导不是?”

燕若溪嘴角微微上扬,有了燕玲儿这个没脑子的,给她平白添了不少乐子。于是燕若溪佯装关怀的拉起了燕玲儿的手,更是牵起了燕玲儿紧张的心思。

“二姐,其实今日妹妹本在灯市闲逛,结果遇到了大姐,大姐还说要带妹妹去参加晚宴。妹妹不好回绝,自然是去了,还赶上了皇上要给各皇子选妃呢!这正妃还说要在燕家的小姐里选,提到了二姐你呢,结果被大姐直接否决了…...唉。”

“好她个燕茗澜!一个毁了容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燕家的主子了!”

这一套显然是将燕玲儿吃的死死的,燕玲儿想都未想就将燕若溪所说的信了十成十,比燕若溪刚才回来的时候还要气愤。

燕若溪见燕玲儿发泄完了,这才伸出手挡住燕玲儿的嘴:“嗳,姐姐莫要糊涂,这人多眼杂的,可莫要落人口实。”

哪知燕玲儿丝毫未将燕若溪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安慰起了燕若溪:“妹妹别怕,将来这燕府还不是你我姐妹二人的?又何须怕她。”

“有二姐姐这句话,妹妹就放心了。”

燕玲儿意为拉拢燕若溪,一起解决了燕茗澜。这两人最相似的地方大抵就是都想着与对方合作,等到燕府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再十分果断的除去对方。

尤其是燕若溪,这件事看得极其透彻。

燕茗澜是个不好对付的,借着燕玲儿除去了燕茗澜,她再除去燕玲儿,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只见燕若溪才刚回到了院里,刘姨娘就迎了上来:“若溪,这是谁招惹你了?”

可见燕府里各方都安插好了眼线,消息传得极快。

“还不是那个燕茗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攀上了皇后娘娘的高枝儿,被皇后娘娘带进宫去了!我说要陪她进宫,竟还被她拒绝了!凭什么?”

“傻丫头!你跟她置什么气?早晚整个燕府都是你的,何必在乎眼前这些细枝末节?到时候她攀上了皇后娘娘又如何?”

燕若溪终于露出了些笑意:“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自然是真的,将来这燕家上下,都是你的。”

“对了母亲,我今个瞧见海兰怜了……她,她不是被流放边疆了?也不知瞧见的是人是鬼,可吓死我了。”

刘姨娘有些皱了眉头,心跳十分地急促,思绪早就乱成了一团。

“还有这事?若溪,你先回去休息,我且四处逛逛,散散心。”

燕若溪有些乏了,虽然觉得奇怪,可还是应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能散什么心?燕若溪才刚走回房,刘姨娘就将陪嫁的丫鬟月长叫到了身前,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小把碎银子。

“算你是个有眼力见的,今日三小姐也说瞧见海家那丫头了。这碎银你拿着,将事情做的干净些。”

月长接过了碎银,却没听出刘姨娘的意思,所以怔在了原地。

“姨娘的意思是……”

“她好过一日,我心里就担忧一日,我这眼里可揉不进去沙子。”

...

此时的宫里,亦是十分的静谧,燕茗澜刚入宫,就被皇后召了过去,只说是想找燕茗澜说说话。

的确就是些家长里短的话,关切几句燕茗澜最近如何。

皇后与柔妃有几分相似,皆是纯良之人,只不过柔妃更加安心恬荡,不争不抢,而皇后因得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无论如何都是众矢之的,得不到多大的安生。

约是子时刚过,皇后疲累的揉了揉眼眶,显然是有了些困意。

“丫头,本宫有些乏了,近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实在头疼。莫要怪本宫自作主张命你进宫作陪,只是你今日大出风头,回了府里,定是有人给你添堵,做些手段的。你今日就在偏殿休息吧。”

“母后的心思,澜儿都明白的。”

燕茗澜被皇后宫里的宫人送到了偏殿休息,这宫人话多随和,一不留神就说错了话:“奴婢好久未见皇后这么疼人了,这偏殿还是当初皇后为公主讨来的,可惜后来……”

宫人话未说完,就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即含糊不清的用其他话带了过去。

“这偏殿静谧,寻常时候也没人打扰,燕大人好生休息。”

“多谢姑娘带路,天色已晚,姑娘早些回去复命吧。”

燕茗澜从宫人的手上接过了灯笼,就打发着人回去复命。

这几日下来,她确实乏的厉害,好不容易得个休息的时候,结果这刚一推开门,就发现这所谓的无人打扰的宫殿里,正歇着个人。

“夜闯女子闺房,烁王殿下好雅兴啊。”

乔天烁从榻上坐起了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笑说:“燕小姐糊涂了,这是宫中招待客人的偏殿,本王也是客,有何不妥?”

竟是呛的燕茗澜无法反驳。

燕茗澜不好声张,只得静静的关上门,坐得离乔天烁八丈远。

“烁王殿下来做什么?”

“看你晚宴上没吃什么东西,带点东西给你。”

乔天烁从榻上跳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将一个食盒递到了燕茗澜的怀里,这次晚宴是献艺以后才准备的吃食,她又因为得了皇后的认可,身边围了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是没什么机会吃些东西。

燕茗澜原本安慰着自己一日不吃东西不碍事,欺骗自己肚子没那么饿。

结果这透着食盒就能闻到里面糕点的甜香味……

燕茗澜有些羞涩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食盒:“咳,我倒是没那么饿……不过既然烁王殿下一番好意,自然也不能拒绝。”

食盒里装的是些各式各样的糕点,个个都是小巧精致的,燕茗澜却从未在京中见过任何一样,实在是新奇不已。

燕茗澜取了一枚放到了口中,是一种香甜软糯的口感,与京中一众以咸味为主的点心都不大一样,于是燕茗澜的心里有了些许的猜测。

“莫不是……烁王殿下从东璃国带来的?还是烁王殿下直接带了位糕点师傅来翡月国?”

对于这个猜测,燕茗澜十分有自信。

毕竟乔天烁贵为一国王爷,身娇体贵的,万一东璃国的皇帝害怕乔天烁对翡月国的吃食不习惯,将各种厨子都一同打包让乔天烁带了过来呢?

结果乔天烁顺手从食盒里拿了块糕点,满意的说:“这可是本王亲自做的,燕小姐可喜欢?”

燕茗澜听了以后,一不小心就被糕点所呛到,连着咳了好几声,疑惑的看着乔天烁。

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比她高了一个半头,说要将威胁她的太子沉湖的乔天烁,在厨房小心翼翼的做糕点的样子。

“喜欢,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可惜以后没什么机……”

“有机会,本王做给你吃,教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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