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教些规矩(1 / 1)

“回大小姐,三……没出事。”

见这小厮有些迟疑,燕茗澜心里有了分寸,果然是燕若溪出了事。

燕茗澜在心里嘲笑了一番,不打算从这小厮嘴里再问到什么,只道:“罢了,你既不知道,我也不难为你。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叫人去各个院里请二位姨娘与小姐,就说我有要事要说。”

小厮领了命,匆匆地就离去了。

燕茗澜刚回了院里,琥珀就迎了上来,还带着哭腔呢,眼圈都哭红了,还带着点青。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小姐,你身上怎么湿淋淋的?快进来,奴婢替您换件衣裳。”

由不得燕茗澜推辞,琥珀就已经将衣裳准备好了,一边替燕茗澜换着衣服,嘴上也不闲着:“小姐,您是不知道,昨个儿您一夜没回来,还有人说您被皇上关押了起来,差点吓死奴婢了,想去找烁王殿下救您,又不知道他在哪……还好,您没事!”

是了,多亏了乔天烁。

昨个要不是乔天烁,她还真未必能挺的过这一晚。

直到现在,燕茗澜仍能感受到乔天烁给予自己的温暖。

“小姐?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三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琥珀好像很是惊讶,刚拿起的梳子再一次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小姐,您怎么知道三小姐昨个出去了?她是昨夜四更天的时候回来的,哭哭啼啼的,将那看门的小厮还吓哭了呢!连哭带爬的,一下子,整个府的灯笼都亮了起来!别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也点起灯看呢,结果一看是三小姐,衣衫不整的。好像,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刘姨娘当时就晕了过去!”

说到这些,琥珀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眼里,这燕若溪定是自作自受,那么狼狈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琥珀总是一惊一乍的,还没笑完呢,便补充了起来:“对了!小姐,今日宫里还来人请三小姐进宫了呢,不过正午那会儿三小姐又回来了,这回哭的更大声了,脸上被抓了好几道伤,脖子上都是,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

燕茗澜一时忍不住,也噗嗤的笑出了声。

竟然狼狈到了这个地步!

“张姨娘可在府里?”

琥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答道:“应当不在府里,早上奴婢看她又抱着一个布包出去了。”

这张姨娘还真是一片痴心,想必是又去万祢那里了。

琥珀帮着燕茗澜换好了衣物,又挽好了头发,看着有些寡淡,但适合燕茗澜这般清冷的长相。

“哎,小姐,您这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燕茗澜随手拿起了桌上摆着的金簪,斜插到了头上。

“只怕是我太久没在府里,有些人忘了府里的规矩,既然我回了府,自然要好好说道说道。”

琥珀不甚理解,但还是跟在了燕茗澜的身后。

燕茗澜走进了正厅之中,发现那燕玲儿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燕玲儿身穿正红色长裙,原本是坐在了主位上,见燕茗澜走了进来,才扫兴的起身,坐到了一旁。

燕茗澜坦然的坐在了主位上,打量起了如坐针毡的燕玲儿,她头上戴满了花里胡哨的簪子,几乎让人觉得她是将所有身家都戴了上去,明明只是在自家府上。耳饰,璎珞,镯子,扳指,虽说品相差些,但一样不少。

再看穿着,燕玲儿穿了件正红色的宫装长裙,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这牡丹好像又绣得不太好看,像是芍药,燕玲儿身宽,肤色又黑了些,根本压不住这般艳丽的颜色。

可人家燕玲儿金贵着呢,身旁站了两个婢女,两人轮着扇风。

还真是好大的排场,分明是认定了她回不来了,定是要死在牢中了,已经将自己当作了当家之主!

只怕她今晚再不回府,明日燕府的大门外,就能挂上两顶白灯笼!

从燕玲儿的态度上,也看得出她的想法:“大姐好不容易才从宫里回来,不好好歇着,找我们做什么?有话就赶快说,这个点了,我可都有点乏了。”

“二小姐,请您放尊重点!”

燕玲儿听了琥珀的话非但不在乎,反而是更加的张狂,压根不将主仆二人放在眼中。琥珀还要教训,却被燕茗澜拦了下来,憋了一肚子的气。

“二妹妹莫急,这不是三妹妹和刘姨娘还没来,人没到齐,让我如何开口?咦,二妹妹可知道张姨娘为何没来?不如二妹妹废废心,去请张姨娘过来?”

也不知是因为燕茗澜说话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还是因为张姨娘不在府中燕玲儿心虚,总之燕玲儿是安分了不少,替张姨娘辩解道:“母亲有事出府了,晚上才回来,大姐就不必等她了。”

燕茗澜将信将疑的应了声“哦”,又道:“原来如此,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好像还见到了张姨娘,只是那地方不大光彩,也不知是不是瞧错了。”

燕玲儿听了这句话,顿时哑口无言,羞愧不已。

她早早的来到正厅,原是准备压压燕茗澜的微风的!结果燕茗澜竟知道了张姨娘的事。

对于张姨娘一把年纪还去南馆寻欢作乐,成日抱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就想见那个白面小生,燕玲儿只觉得难以理解,甚至是与张姨娘吵了好几次,两人谁也不服谁,正闹着别扭呢。

如今燕茗澜提起这话茬,岂不是叫她脸上无光?

燕玲儿觉得的确是不光彩……于是她辩解不得,只好耐着性子一起等。

过了会,燕若溪才怯怯的走了进来,她正被刘姨娘搀扶着,眼睛肿的厉害,泪痕还没干,显然是刚刚哭过,至于这脸上,戴着一个淡蓝色的面纱,看不出有没有伤痕,脖子上倒是能看得出一道血痕,还有……

……

还有几道欢爱过的痕迹。

哭哭唧唧的燕若溪被刘姨娘扶到了座上,时不时拿出手帕擦两下泪珠子,仿佛是有一肚子的委屈等着宣泄。

燕玲儿是看燕若溪的笑话呢,直接就讥讽道:“呦,若溪妹妹好些了?昨个晚上和太子殿下可是累到了?”

这燕玲儿不过是仗着这话传不出去,丝毫不顾忌那么多。

燕茗澜蹙起了眉,又咳了两声:“若溪妹妹,我这一夜都在宫里度过,你应当知晓,可当我一出宫,却听闻燕府好像出了什么事,似是与你有关。不知发生了什么?”

始终是无人应答。

燕茗澜仅能听到燕若溪躲在刘姨娘的怀里,小声啜泣的声音。

还是燕玲儿先耐不住性子,挖苦道:“大姐就不必问了,若溪妹妹可没这个脸跟你说了,就连我提起来,可都羞的慌!这一大早,全京城都知道了,当朝太子,夜御二女,这二女自然就是若溪妹妹和本家洛伊小姐了,人家可都道咱们燕家出了两个荡妇呢,嗤,真是晦气!”

燕若溪仍是不言语,刘姨娘坐不住了,便斥责起了燕玲儿:“二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就不是燕府的小姐了,现在竟还在这落井下石!我的若溪还真是命苦,竟要遭受到这般的劫难……”

劫难?

燕若溪坐了什么,刘姨娘怕是清楚的很。

燕玲儿不服气,她哪是个那么容易服人的?当即便驳了回去:“呵,是是是,我是燕府小姐不假,只是在养心殿外与人干这事,我可做不出来,我可要着些脸呢!”

这下子可省得燕茗澜问下去了,燕玲儿骂着骂着就全盘托出了,哪来用得着她问?

燕茗澜也是听够了,便制止了这些人的闹剧:“二妹妹,你也少说些吧,若溪妹妹心情不好,你可莫要再打击她了。倒是刘姨娘你怕是忘了,你是长辈不假,可这妾到底算是什么,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刘姨娘顿时哑口无言,恨燕茗澜恨得咬牙切齿,她是恨不得将燕茗澜剥皮断骨,让她不得好死的。

她怎么会不知妾是什么地位。

仅是比奴才高了一等,就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等,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

燕茗澜拿这事压她,她哪能受得住?

要说暗自窃喜的还是燕玲儿,她头一次觉得燕茗澜这般的善解人意,不那么讨厌。

“大姐说的是,是我言过了。”

燕茗澜“嗯”了一声,又道:“若溪妹妹,这事事出为何,你应当比我清楚,对不对?既然出了这等的事,我便不与你深算了。做太子府的侍妾虽说是委屈了些,但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人都道长姐如母,这嫁妆上我定是不会亏待了你,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了。”

“太子侍妾!?”

燕玲儿讥讽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她怎么不知还有侍妾这一说?

那岂不是说,燕若溪仍是要高她一头!

燕若溪却觉得是受到了万般的羞辱,冷笑了几声,就从刘姨娘的怀里挣了出来,指着燕茗澜的鼻子破口大骂,哪还有平时文文静静的模样?

“燕茗澜!你,你好歹毒!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不然我怎么会到今日?呵,太子根本不愿意纳我做侍妾!我知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死在了那场海难里……”

话音未落,燕若溪就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气得昏了过去。

“刘姨娘,还是快带若溪妹妹回去,让她好生休息吧,顺便去请个郎中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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