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寡淡。但是,却还算是符合当下的审美。
不光是市井民间的美人,放在大户人家,也能当一句秀丽。
送行宴就选在了独秀山庄,是方若华自己的地盘,安全方面到无需操心。
南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都来赴宴,除了送别前任县尊,有始有终,处好关系,对于现任的这位,也得看看品性,瞧瞧脾气。
虽然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豪强,本地的地头蛇们才是南安的真正掌控者,但县令是朝廷命官,要是脾性不好,还真有点难办。
独秀山庄特有的灯光,柔和又明亮,不刺目,只让人感觉岁月静美。
左怀坐在主位上,四下看了看,叹道:“还真有点舍不得。”
左右几个乡绅员外豪商,齐齐笑道:“县尊是高升,是喜事,好事,可不兴叹气,把福气再给叹出去就不大妙。”
左怀在南安这几年,县令当得颇为平易近人,还有几分道家无为而治的意思在,与南安豪强相处时没有出过太严重的矛盾。
当然,最主要是南安飞速发展,大家光赚钱就赚不过来,也没有力气搞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
相处得好,自然显得亲近。
任程伟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心中有些不自在。
来之前,他也和同窗打探过,左怀乃太傅公子,为人风流浪荡,贪杯好色,这等样人当官,想来也是个糊弄事的。
可他这一走,满城的乡绅们尽皆讨好,还弄了个万民伞,弄了个百姓苦留的戏文出来。
他最看不起这等人,奈何人家父亲位高权重,自己若想安安稳稳地当好这一任县令,还真不好太过得罪他。
哎,没想到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要被逼对一个纨绔曲意奉承。
任程伟估摸着时间,默默捏了捏酒杯,在脑子里想了两个祝酒词,干巴巴地敬了左怀一杯酒。
左怀很给面子,一口喝干,笑道:“南安就尽数托付与任大人了。”
说着,转头冲身边围坐的乡绅瞪眼,“你们几个,可要多多帮衬着咱们任大人些,少生是非。”
周边乡绅齐齐应是。
任程伟也含笑点头,心中却更是不悦,真以为自己也是那等贪腐之人?
他苦读十数年,一朝金榜题名,只望今生能有幸名留青史,绝不会与人同流合污。
任程伟咳嗽了声,正想提点这些乡绅几句,就见一群乡绅个个安静下来,齐齐转头看向后面。